會所那天之后,一個月過去,陸時敬沒再出現過。
許輕衣忙著開獨立事務所,也沒把這人放在心上。
陸庭深是在跟客戶談生意時,才知道對方的咨詢律師是許輕衣。
客戶:“許律師主動找到我的時候,我看她那么年輕,本來不太想合作。但跟她交流時,她提到我們公司的很多問題,都是一陣見血,而且年紀輕輕就很有魄力,她合伙人又是投資行業大名鼎鼎的鐘意,能拉到這位大神合作,許律師是真有兩把刷子。”
陸庭深臉色微凝,若有所思。
客戶問道:“深總也和許律師打過交道?”
陸庭深淡聲:“是我夫人。”
客戶驚住,下意識道:“怎么從來沒聽許律師提起過……”
陸庭深抬了下唇,表情意味不明。
他也挺想知道,為什么她開事務所,竟然瞞著他。
晚上辦事的時候,許輕衣明顯感覺到陸庭深有意折磨他。自上回見過陸時敬之后,他在這事兒上,對她溫柔許多,大部分時候都是以她感受為主,她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在他背上撓出紅痕。
陸庭深抓住她手腕,壓到兩邊,“不服氣?”
許輕衣咬著唇不吭聲。
陸庭深翻了個身,讓她坐在他身上,黑眸幽深,“開事務所,不告訴我?”
許輕衣:“……”
被他抓住把柄,氣勢頓時偃旗息鼓,她討好地說:“我是打算,事務所有起色再跟你說。”
陸庭深顯然沒這么好打發,“你開事務所,不拉自己老公當合伙人,反而去找鐘意這個外人。衣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他眉眼微冷,透著寒氣。
當然,陸庭深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這么生氣。
也知道她想憑自己的能力,做出成就來。
但他得讓她知道,他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不管是感情還是資產,都是共同體,她想做任何事,都不應該想著會拖累他。
許輕衣以為陸庭深是在生氣她瞞著他。
也自知理虧,纖細手指扣住他肩膀,低頭親他唇角,“我錯了。”
現在認錯倒是挺快。
陸庭深懲罰地咬了咬她,“開事務所的初期資金不是小數目,為什么不找我。”
許輕衣如實說道:“我前兩年有一些投資小賺了一筆,加上鐘老師的入股,錢夠了。”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跟我開口?”她下巴被他捏住,陸庭深聲音低沉,“以前沒結婚,你跟我開口,倒是一點不含糊。現在結了婚,反而還不如以前了?”
許輕衣小聲嘀咕:“誰讓你以前不當人,我當然不能讓你舒坦。”
她雖然放低聲音,但兩個人這會兒畢竟貼得緊,陸庭深悉數聽在耳里,輕笑一聲,掐住她腰。
許輕衣身子一緊,又撓了他一下。
陸庭深低聲,“別咬。”
她埋進他頸窩,粉色從耳根蔓延,旖旎誘人。
陸庭深給人清洗完,抱回床上后,認真說道:“衣衣,我們現在是夫妻,你需要錢,需要資源人脈,可以不用任何顧忌地告訴我。你不說,才是沒把我當老公。”
她微頓,抱著他沒吭聲。
陸庭深眸色微深,“你還想著陸時敬那天的話,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