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虞江尋身為皇后,可以肆無忌憚地挑釁她,但她們只是個小小的宮女,怎敢和魏婉儀起什么沖突。
她去了一旁認認真真擦桌子,沒有注意到魏婉儀的動作。
魏婉儀將香料研磨成的粉末倒進小香爐,隨后拿著蠟燭點燃,淡淡的香氣瞬間撲鼻。
算算時辰,蕭承熙也快回來了。
緊接著,魏婉儀忽然驚叫一聲。
“你怎么了?”
那宮女問。
魏婉儀皺著眉,捂著手說:“不小心燙著手了。”
宮女就道:“我那有燙傷膏。”
“勞煩你幫我拿來了......”
她出去后,魏婉儀連忙將小香爐搬進了蕭承熙換衣裳的里間,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隨后,魏婉儀走了出去。
蕭承熙回來后,龍袍沾了些雨水,他心里惦記著虞江尋,動作格外迅速。
“服侍朕更衣。”
姚元德連忙跟上去,為他解開了束帶。
蕭承熙嗅著殿內的香氣,說:“今日怎么想著點香了?”
姚元德自然也不清楚,道:“興許是宮女以為陛下今日會因為下雨不出去了。”
他淡淡嗯了一聲,暫時沒心思想這些。
阿尋最怕下雨,他得快去陪著她。
龍袍褪下后,姚元德剛拿了衣袍過來,蕭承熙身形忽然搖晃了一瞬。
姚元德被嚇了一跳,連忙攙扶著他:“陛下,您莫不是淋著雨受寒了?”
蕭承熙重重喘了兩口氣,只覺得頭昏腦漲。
他坐在榻邊,姚元德哎呦一聲,連忙就要跑出去叫人請太醫過來。
這時,魏婉儀匆匆走進來,裝作擔心的模樣,不顧姚元德的阻攔,跑了進去。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她方才專門換了身衣裙,雖然還是宮女裝,可這件衣裙明顯要寬松一些,領口很大,將她白皙的脖頸全部露了出來。
她的身上還仔仔細細擦了許多香膏,一伴隨著她的動作,香味就會飄散出來。
魏婉儀柔柔地攙扶著蕭承熙,手卻不老實,故意在他的胸膛前劃過,軟聲問:“陛下,您怎么了?”
“您哪里難受,告訴奴婢,奴婢幫您......”
姚元德剛讓門外的太監跑去請太醫,連忙折返回去。
蕭承熙冷冷地看著她,她的肌膚白得晃眼,就這么故意彎著腰在蕭承熙面前來回晃悠。
姚元德跑進去,就聽蕭承熙囑咐道:“香料不對勁,把香料倒了。”
魏婉儀渾身一僵,沒想到蕭承熙這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不過沒關系,他已經嗅了半天了,早就被影響了。
而且不僅僅是他,連自己都有些渾身發軟了。
姚元德焦急地在殿內轉來轉去,尋著味道找了半天,終于在花瓶后面找到了小巧的香爐,連忙把香滅了,打開窗戶丟了出去。
“陛下,您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渾身像是有無數把烈柴在燒一樣,偏偏魏婉儀還一直在煩人。
他不耐道:“把她拉走!”
于是,門外的太監連忙進來,把魏婉儀拽了起來。
魏婉儀沒想到會是這樣,連忙道:“陛下,奴婢是婉儀啊,別讓奴婢走,奴婢擔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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