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方才,你和陛下...你們...”
虞江尋無奈道:“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茯苓當即表情茫然,“啊......”
既然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兩人方才在屋子里待了一個多時辰,娘娘又去沐浴了,又是怎么回事。
虞江尋看了一圈,奇怪地問:“他人呢?”
“陛下正在院子里為...夕夕做兔子窩。”
茯苓表情一難盡。
虞江尋同樣一難盡,快步走了出去。
她站在門口,看著堂堂帝王正半蹲著,格外專注認真地拿著木板和磚石,在為兔子搭小房子,里面還被他鋪上了厚實的軟墊。
蕭承熙明明是背對著她的,可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他回過頭,看見虞江尋就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站在門口看他,眉頭擰了起來,快步走過去,說:“出來干什么,快進去。”
虞江尋道:“你為它搭窩?”
蕭承熙笑了,故意揶揄道:“你都叫他夕夕了,我給它造個小家怎么了。”
虞江尋抿唇,還是沒忍住:“你幼不幼稚?”
蕭承熙道:“嗯,幼稚,跟你學的。”
......她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他瞥了一眼虞江尋仍在滴水的發梢,溫聲道:“我幫你擦頭發。”
“不用。”
她語氣生硬的拒絕。
蕭承熙頓了頓,忽然放低了聲音:“阿尋,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還在別扭,都沒關系,你想怎么鬧我都陪著你,只要你別總是推開我就好,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行么?”
虞江尋聽見他這么說,不吭聲,算是默認了。
蕭承熙將她拉進屋內,取過宮女遞來的布巾,站在她身后,為她仔細擦著頭發。
“之前在東宮的時候,我也這樣為你擦頭發,那個時候你特別容易害羞,我只是碰了你的頭發,就看見你的雙手緊緊攥著裙擺,當時我還不明白,問我是不是扯痛你了。”
蕭承熙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虞江尋就這么靜靜聽著他回憶往事,半晌后才面無表情道:
“因為當時你前朝的事情解決了,那日很高興,恰好我剛沐浴出來,你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便要為我擦頭發,我當時的確很緊張很害羞,不過現在想來,那只是你心情好時的施舍而已。”
他若是心情不好了,虞江尋就會一連幾日都見不著他的人。
蕭承熙道:“阿尋對不起,日后每一次我都為你擦頭發。”
“蕭承熙,我需要你幫我擦嗎?我自己有手,身邊也有宮女服侍。”
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稍微給點甜頭,就會感動不已的虞江尋了。
蕭承熙說:“我知道你不需要了,但我就是想彌補你,我之前做的錯事太多了,現在想一件件補償回來,哪怕你很排斥,我還是不想就這么和你越走越遠......”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虞江尋答應做他的皇后,卻也只是接受了鳳印,卻始終沒有在諸位大臣面前行冊封禮的原因。
蕭承熙怕她會越發排斥,就只能先潦草地許她一個皇后之位,至于什么禮儀,都沒有行。
虞江尋心煩意亂。
入夜。
兩人再次面對一個問題。
蕭承熙批閱完奏折,神態自若地走到虞江尋的床榻邊。
此時虞江尋剛洗漱完,只穿著雪白的里衣,珠釵首飾都拆下來了,一頭秀發就這么隨意披散著,小臉上還掛著方才沒擦干凈的水珠,臉頰白嫩,眼睫也是濕漉漉的,就這么仰著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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