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挑了挑眉,問:“你怎么肯定,本宮就愿意和你一起對付賢妃?”
虞江尋笑的坦然,說:“其實嬪妾并不能肯定娘娘會幫嬪妾,唯一能肯定的只有,娘娘也看不慣賢妃一貫的做派。”
德妃臉上的笑意總算淡去。
虞江尋說的沒錯,這些年,她沒能懷孕,始終都是自己的一大心結。
身子沒什么不適,月信也一向正常,可她就是不易孕的體質。
再加上蕭胤那喜新厭舊的性子,她想有孕,難上加難。
偏偏賢妃知道怎么攻擊德妃最痛,她那張嘴向來不懂得留情,明里暗里嘲諷了德妃多少次。
單憑這一點,德妃就討厭極了她。
而且,兩年前發生了一件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德妃愛養這些小動物并非臨時起意。
而是兩年前,她曾跟隨蕭胤出宮尋訪,在冰天雪地里撿到一只蜷縮在墻角的小貓,她將奄奄一息的貓抱入懷中,脆弱的生命溫暖了她。
在后宮里,那只貓仿佛成了德妃平淡無趣生活中的唯一慰藉。
眼看著它一天天長大,毛光水亮的,宮女都格外喜歡它。
誰曾想,某日它像往常一樣去了御花園,卻再也沒有回來。
它被一顆顆小小的石塊生生砸死。
蕭宸佑頑劣,長大了許多,這一年較為沉穩,收斂了許多。
兩年前他帶著幾個太監在御花園上躥下跳,手上拿著彈弓,不慎將一顆尖銳的石子打中了貓的小腦袋。
緊接著就出了血,其實當時貓還沒有死,只是顯然走路不穩當了,叫的格外凄慘,踉踉蹌蹌地走,分辨不出方向。
奴才見狀,說那石頭都打破小貓的腦袋了,活不成了,最多再堅持一個時辰就會死。
所以他們干脆將石頭全部對準了它,它死后,太監拎著垂軟的尸體,隨意埋了。
德妃得知此事后,始終沒有收到蕭宸佑的道歉亦或者賢妃的說辭。
對所有人來說,那只是一條畜生而已,死就死了,在后宮中,這就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賢妃不覺得他有錯,始終沒有教導過他,蕭宸佑也笑嘻嘻的,完全不當回事。
只有德妃覺得這是天大的事,偏偏等不來任何的道歉,賢妃還趁此機會諷刺了她一番。
“只有沒孩子的女人,才會在這宮里費心費力地去養一只貓,把貓當自己孩子了,死了自然會難過。”
從那之后,德妃看每一只貓,都像是在看最初的那一只,她憐憫這些小動物,干脆都將它們收養了起來。
這件事她也從未跟蕭胤提及過,因為她清楚,哪怕蕭胤知道了,也絕不會因為這種事責罰三皇子或者賢妃的。
他只是以為德妃單純地喜歡養動物,便由著她去了。
想到這里,德妃深吸一口氣,看著虞江尋說:
“本宮有個法子,能讓陛下徹底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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