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則稍顯張揚些,腰身裁剪得格外貼合,將纖腰勾勒出來,刺繡不算精細,卻也別致。
虞江尋選了第二條,不過是稍稍涂抹口脂,隨意挽發,已然格外嫵媚撩人。
她一路走去,白日的金鑾殿格外肅穆,殿外站著數不清的侍衛與太監。
她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寬闊明亮的金鑾殿內,蕭胤正坐在高位,面前一本本奏折擺著,他卻無心去看。
虞江尋走進來后,蕭胤眼前一亮,隨后等待她福身行禮。
周盛海都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兩眼。
才見了兩面,就能惹得蕭胤如此牽腸掛肚,著實不簡單。
蕭胤招招手,問:“會研墨嗎?”
虞江尋曾經常為蕭承熙研墨,自然是會的。
她輕聲道:“嬪妾只怕不熟練......”
“無妨,你會就好。”
說罷,虞江尋迎著他的目光,緩步走了上去。
她剛剛站定,蕭胤看了她兩眼,問:“眼睛怎么腫了?”
虞江尋眨眨眼,有些慌張地低斂著眉眼,蕭胤見狀,反倒更懷疑了。
帝王多疑,虞江尋無奈,只得堂而皇之地做了個堪稱輕佻的舉動。
她伸手將蕭胤手中的一本奏折抽離,輕飄飄放在桌上,隨后上半身俯了過去,紅唇湊近了蕭胤的耳畔。
她神態嬌媚,臉頰處浮現出兩片云霞,明明做著格外大膽的動作,偏又羞得不敢看人。
虞江尋低聲說:“昨夜,嬪妾哭了許久,所以雙眼有些發腫。”
蕭胤一愣,她的熱氣噴灑在耳邊,渾身頓時發麻。
沒等蕭胤反應,虞江尋迅速站直了身子,笑盈盈地盯著蕭胤。
蕭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忍住打趣道:“耳根子紅成這樣了,竟然還敢這么和朕說話。”
虞江尋抬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嗔怪道:“陛下非要問,嬪妾不得不回答。”
蕭胤輕聲笑了,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他示意虞江尋研墨,只是方才被她丟在桌上的奏折又被蕭胤拿了回來,邊看邊問:“你的舞跳得不錯,后宮里似乎沒幾位能比得過你的。”
“陛下謬贊,其實是因為嬪妾自小家中貧苦,所以嬪妾的性子要比旁人還堅毅些,后來得知有機會入宮見到陛下,所以便不分晝夜地跳......”
“原來是這樣,你為了朕能注意到你,私底下努力了那么久啊。”
蕭胤挑著半邊眉毛,可是神情平淡。
于他而,身邊數不清的人都是為了他在辛勤付出著。
且不說后宮的妃嬪,單是現在站在金鑾殿內服侍他的奴才宮女,一站就是一整天,誰都會累。
虞江尋的這番話沒能引起他的絲毫心疼。
她也不氣餒,笑道:“嬪妾是努力,卻不覺得辛苦,一個人總要有些價值,嬪妾跳舞,也不只是為了取悅陛下。”
“哦?”
這說法倒是新鮮。
“嬪妾自己也喜歡跳舞,除了跳舞外,彈琴也喜歡,做這些事情能打發時間,嬪妾的心情也會變好。”
蕭胤很贊同這番話,他身邊的女人一輩子都只為家族的榮耀而活,他一問旁人為何要做某件事,得到的回答永遠都是那般阿諛奉承。
左不過就是說因為他喜歡,總之都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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