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沒吭聲,賢妃心里也直打鼓,連忙拽了拽蕭胤的衣袖。
“陛下,您說句話啊。”
“朕說什么?不是你非要看人家跳舞的么?”
賢妃被噎住了,一時臉色險些沒崩住。
賢妃瞪向虞江尋,道:“虞才人,你倒是快跳啊。”
這時,蕭胤突然嘆了一口氣,看著賢妃說:“朕知道了,你就是不喜歡虞才人,看不慣她,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告訴朕,朕替你處罰了她就是。”
賢妃眼前一亮,嘴里還是下意識地否認:“臣妾哪有......”
“你昨夜不是罰她跪在金鑾殿外嗎?今夜再去跪上兩個時辰。
“日后你倘若再對她有什么偏見,那朕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你故意挑人家的刺了。”
賢妃一聽,登時急了,還想再說什么。
蕭胤卻看向虞江尋,輕聲道:“去吧。”
虞江尋沒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
賢妃氣結。
只是罰跪兩個時辰而已,未免太輕了!
而且她跪完之后,蕭胤還不許她再對虞江尋帶有偏見。
蕭胤看著虞江尋毫不猶豫地轉身,心有些酸痛。
他知道,若是虞江尋留在殿內,供賢妃玩笑取樂,只會讓她更難受。
到時候賢妃一定會不依不饒地讓她跳舞,再趁機羞辱她一番。
還不如像昨晚那樣跪著,賢妃看她也受到了懲罰,自然也不好再發作了。
蕭胤徹底拿捏住了賢妃,偏偏賢妃還不能再說什么。
“這樣你滿意了?”
賢妃咬牙道:“多謝陛下為臣妾做主。”
殿外,周盛海眼睜睜看著虞江尋進去沒一會兒就走了出來,隨后像昨晚一樣,安安靜靜地跪在那里。
這是又怎么了?
一連兩晚上都在跪,難不成真的惹陛下不高興了?
“才人,您沒事吧?”
周盛海猶豫半晌,還是問了出來。
虞江尋只盯著地磚,輕輕搖頭。
今夜,她懂得了一個道理。
賢妃有權有勢,哪怕平日里鬧騰,蕭胤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她,就算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在蕭胤眼中,還是遠比不上賢妃的地位。
她不如賢妃的地方,就在于沒有一個好的家世。
既然如此,她平日里只能付出更大更多的努力,用蕭胤的寵愛、心疼去填補這一巨大的差距。
半個時辰過后,殿內依舊沒人出來。
虞江尋在外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膝蓋一直在隱隱作痛。
“見過太子殿下。”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見了蕭承熙的聲音。
“陛下現在可有空?”
蕭承熙問。
“回太子殿下,此時賢妃娘娘正在殿內陪陛下下棋,奴才這就進去說一聲。”
蕭承熙嗯了一聲,一抬眼,就看到了金鑾殿外,那一道纖細眼熟的背影。
他頓了頓,問:“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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