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現在還難受著,只是不想讓陛下擔心罷了......萬一待會兒又想吐,只怕會擾了陛下的興致。”
她說完后,心虛得不敢看蕭胤的眼睛。
蕭胤瞇了瞇眼,總覺得今夜的虞江尋和往常不太一樣。
虞江尋咳了兩聲,道:“嬪妾有錯。”
蕭胤這才放開了她,道:“好,那你今夜就好生歇息著吧。”
說罷,他拂袖離去。
一旁的茯苓見狀,有些害怕地說:“才人,陛下似乎是生氣了。”
虞江尋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嘆了口氣。
她只能繼續撒謊說:“茯苓,我今夜身子真的不適,實在......”
茯苓連忙點頭說:“奴婢明白的,只是才人,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奴婢看您的樣子,不像是醉了酒想吐,反倒是喘不過氣。”
虞江尋隨口胡說:“像是哮病,只是沒那么嚴重,我從小就這樣,沾了酒的時候會更嚴重,之前有郎中說我是肺經受寒的緣故。”
茯苓沒再多問,只是有些憂心忡忡。
當天夜里,過得格外安靜。
帳篷不夠,許多下人睡在外面,若是之前就罷了,今夜偏偏下了雨,地面潮濕。
虞江尋把茯苓留在帳篷里,她有些高興,和虞江尋閑聊。
“才人,您知不知道,今日射獵,奴婢們早就在私底下打過賭了。”
“賭什么?”
“當然是賭哪一位皇子會拔得頭籌,不過年年都是太子殿下,但是年年都有不服氣的宮女,去賭旁人會贏。”
虞江尋笑著問:“今日之前,你覺得誰會贏?”
“自然也是太子殿下了,不過大家都對殿下敬而遠之,不像二皇子殿下,平日里待我們這些下人親近。”
從前茯苓沒有服侍虞江尋,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
虞江尋眼珠一轉,故意裝作好奇的樣子,低聲問:“茯苓,二皇子性格那么好,他平日里應當也很討旁人的喜歡,比如陛下?”
茯苓悄聲道:“有關陛下的事情,奴婢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陛下對二皇子寵愛異常,既然是親父子,想來一定是意氣相投的吧。”
虞江尋躺在榻上,靜靜看著眼前的黑暗,突然道:“既然如此,二皇子應當不甘心看著太子之位被他人享有吧。”
茯苓被這話嚇得一個機靈,連忙噓了一聲。
“才人,這樣的話可不能隨口說出來啊,當心被旁人聽了去。”
虞江尋沒再說這些,沉默半晌,忽然又問:“你知道先皇后是怎么走的么?”
茯苓搖頭。
“奴婢入宮也是在當今陛下繼位之后,先帝和先皇后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
虞江尋輕輕嘆了口氣。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和蕭承熙之間,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才人,您問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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