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二話不說,揚手打了女人一巴掌。
女人被打蒙了。
“程卓!你敢打我?!”
論修為,女人的修為比男人要高一些。雖是表面夫妻,但一直是女人占據主導權,男人只是做事的。
這一巴掌可謂是以下犯上。
“賤女人。”
男人口中吐出一句罵聲。
女人瞬間被激怒了,一掌拍向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被擊退了幾步,瞬間清醒過來。
卻見女人已經持劍沖了上來,朝他面門斬下。
男人大驚失色,就地一滾,好不容易站起來,想解釋什么,女人突然被一股靈力擊飛。
而那把劍竟是回到了男人手里。
“程卓,你竟然真想殺我!那你也別想活了!”女人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但更多的是殺意。
話音一落,女人就殺了上來。
事已至此,男人為了保命,也不得不還手。
更何況他早就不滿彼此間的利益分配,一直以來都是他干著最累的活,拿的卻是最少的靈石,還是每天給這母老虎賠笑。
他真是受夠了。
男人眼中閃過真切的殺意。
砰砰砰!
兩人就這樣一不合的打了起來。
卻沒有注意到屋頂上的兩個人影。
樊璃支著一條腿,手肘搭在腿上,姿態慵懶地坐在屋頂上。阿文則是有點恐高,趴在上面一動不敢動。
他看著下面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又看了看樊璃,似是要說些什么。
樊璃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阿文抿了抿唇,不說了。
孩子們縮在屋子里不敢出去,“爹娘”內訌的景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沒多久,女人被男人手里的長劍刺穿肩膀,死死釘到了木樁上。
程卓得意道:“三娘子,沒想到吧,你也會有這一天!”
三娘子臉上蒼白,將嘴里的血吐到了男人臉上。
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腥甜的血,笑了笑:“三娘子,夫妻一場,我會送你最后一程的。”
突然,程卓臉色一變,蹬蹬倒退。
腹下劇痛無比,程卓直接歪倒在地上。
“你!你血里有毒!”
三娘子艱難地彎了彎嘴角,抬手握著長劍,用力從身體里拔出來。
“哼,跟我比,你還差了點道行。”
三娘子捂著傷口,一步步來到程卓面前,眼里滿是失望。
“夫妻一場,我也會送你最后一程的。”
程卓憤恨不已,張嘴想要罵些什么,眼睛忽地瞪大了,兩只眼珠子似是要蹦出來,額角暴起青筋。
隨即腦袋一歪,毒發身亡。
三娘子漠然地移開目光,她要在天亮前將程卓的尸體處理好。
“阿文,過來幫忙。”
她下意識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旋即才意識到阿文已經被程卓沉塘了。
三娘子扯了扯嘴角,眼神掃向屋里的娃娃們,發現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阿文的。
一種無名火涌上腦門。
要不是被程卓重傷了,她一定要將這些沒用的小畜生全都丟到河里喂魚!
三娘子無能狂怒,她撐著長劍,身影有些踉蹌,虛弱的似乎一推就倒。
正當她轉過身,準備去找個更大的麻袋時,三娘子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阿文?”
阿文就站在柴房門口,翻手露出手里泛著寒光的匕首,在他身后是一群年紀比他還小的娃娃們。
三娘子看到他手里的匕首,當即明白了什么,譏笑道:“反了天了,連你也敢騎到我三娘子頭上了么?”
“我便是受了傷,也輪不到你這個小畜生來踩我一腳!”
阿文沒有跟她廢話,他握著刀柄,飛快地朝三娘子撲了過去。
三娘子冷哼一聲,抬起長劍。
凡人速度再快,在修士眼里會自動放慢兩倍,她即便是重傷,對付阿文也是綽綽有余。
說難聽點,她根本沒有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放在眼里。
“給你機會你不跑,還敢回來,我看你嫌命長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