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洛南塵這是鐵了心要跟他對著干了。
他也知道,想要現在殺陳穩已經不可能了。
但他發誓,絕不會放過陳穩。
不是要鬧到上面去嗎,那就來啊。
那他倒要看看在這鐵一般的事實面前,洛南塵要拿什么護住陳穩。
念及此,趙九淵這才咬著牙槽恨恨地吼道:“本座發誓,這一次跟你杠上了,看拿什么來護住他。”
此話一出,洛南塵的眉頭不由輕擰了起來。
這事確實難辦了。
畢竟陳穩殺人就是事實,哪怕是有非動手不可的原因。
如果趙九淵咬著這不放,那陳穩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能說兩句了嗎?”
就在這時,陳穩開口了。
此話一出,眾人猛然一震。
不是哥們,都這時候了,你有什么好說的。
你真的不怕死嗎?
同時間,趙九淵那冰冷而又銳利的目光直鎖住陳穩。
如果說目光能殺人,那陳穩現在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事。
“說。”
洛南塵看了陳穩一眼道。
“小子,現在你說什么也沒有,哪怕你有必殺不可的理由也沒用。”
說著,趙九淵的語調猛然地加重,“只要有我趙九淵在,你都必須得死,必須。”
完了。
這下陳穩是真的完了。
眾人不自主地搖了搖頭。
趙九淵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放狠,那就是下定了決心。
看來都不用蕭玄出手了。
唉,人呢真不作死就不會死。
陳穩緩緩地抬起眼皮,淡淡地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閉嘴。”
“你……放肆!!!”
趙九淵那剛壓下的怒火,再一次暴動了起來。
洛南塵平靜地擋在陳穩的跟前,像看著小丑一樣看著趙九淵。
“你,你們,好好好。”
趙九淵再一次怒極而笑,但他沒有再進一步出手。
陳穩這時開口了:“第一,殺他們確實有理由,但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第二,你也沒有權利處決我,因為我不需要任何的責罰。”
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罰?
這是什么意義?
他這是瘋了嗎。
聽著陳穩的話,眾人呆滯地看著這一切,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是的。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陳穩說的話,他們是真的覺得陳穩瘋了。
他們明明見證了這一切,也看到了陳穩把牧龍和秦天幽殺了。
現在卻說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罰。
他們敢肯定,這不是陳穩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洛南塵一聽,眉頭則是擰成了一團。
但很快,他的眼睛便不由閃過一抹亮光。
他知道陳穩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反觀趙九淵,則是嘲聲大笑了起來:“你不會受到任何責罰?”
“哈哈,笑話,你就是天大的笑話知不知道。”
陳穩看著忘情嘲笑的洛南塵,然后開口道:“笑夠了沒有?”
趙九淵的笑聲便瞬間戛然而止。
陳穩手一翻,直接拿出一枚令牌來,然后丟向趙九淵:“如果你沒有眼瞎,可以睜大眼睛看看。”
眾子弟一看,一時間愣住了。
顯然,他們都在猜測這是什么令牌。
趙九淵一手接過令牌,然后查看了起來。
在看到免責二字的瞬間,他那還帶著一絲嘲弄的臉色,一下子便僵住了。
是的。
身為長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令牌代表了什么。
可以免去一切的責任和責罰。
如果陳穩真的有這么一枚令牌,那今天之事就沒有人能制裁他。
“現在看清楚了吧?”
陳穩悠悠開口道。
而這話就猶如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趙九淵的臉上。
現場的人這時也懵了,一直盯著趙九淵的令牌。
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讓趙九淵的反應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趙九淵猛然抬起頭來,雙目猩紅地盯著陳穩,咬著牙槽的:“明明有免責令在手,還出手殺人,你敢說不是故意的。”
“你這就是在鉆規則的漏洞,這就是置我們天墟的律規而不顧。”
“我們天墟怎么會有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子弟!!!”
免責令?
這……
眾人終于明白了趙九淵為什么會如此反應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同時,他們也反應過了,原來陳穩是帶著免責令來殺人的。
那這不就說明了,他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后路。
那牧龍和秦天幽不就白死了?
想到這,眾人發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敢情到了最后,陳穩才是那個最大的心贏家啊。
敢情到頭來,趙九淵才是那個小丑。
一時間,眾人看向陳穩的目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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