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平陽郡主自認不輸,便丟下廉恥,爭取最后一搏。
賀凌聽得一愣,愣過之后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么?”平陽郡主貼過去,“那就是答應了,對不對?”
她的臉在賀凌頸邊蹭了蹭。
賀凌眼疾手快,一下把人推開。
平陽郡主被他摔在地上,顧不上身上的痛,扭頭瞪他。
賀凌輕蔑地俯視著她,笑道:“你以為天下男人,都是曹國舅那樣的色狼嗎?只要你送上門,他便來者不拒,甚至毫不憐惜,只顧自己痛快,不顧你未出閣姑娘的名譽,甚至弄傷你。”
被狠狠戳中心窩,平陽郡主一張臉漲成青紫色。
賀凌高傲地仰起頭,道:“這世上,男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跟女人也不同。雖然你們同為姐妹,但是在我心里,她縹緲似仙女,而你就是一枝狗尾巴草。”
“你敢說本郡主是狗尾巴草?大膽!”
“我說了,如何?事到如今,你就算是郡主,又如何?不過是被拋到鄰國,以身子換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賀凌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捏著平陽郡主的嘴,直接倒了進去。
“這是什么?”韓儀喬小聲問。
“毒藥。”
“啊~~”
“不把她毒啞,咱們如何脫身。”
大概見慣了他做低伏小討自己開心,韓儀喬第一次見識賀凌的狠厲無情。
難免有些怕。
窗外露出魚肚白,天就要亮了。
賀凌交代韓儀喬幾句,兩人把那套大紅的嫁衣,給平陽郡主穿上。
韓儀喬換上賀凌帶來的布衣,趁著早上人少,扶著平陽郡主提前上了車。
冬秀迷迷糊糊過來看了一眼,見屋里沒人,便到樓下馬車尋找,看到車里有人端坐,都沒細看是誰,扭頭招呼眾人重新上路。
賀凌跟韓儀喬藏在暗處,目送和親車隊通過最后一道關卡,進入柔然國境內。
韓儀喬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
她扭頭看向賀凌,忍不住笑著問:“我們接下來如何安排?四海為家,浪跡天涯,下一站去哪里?”
賀凌搖頭,牽著馬兒往回走。
韓儀喬小跑著追上去,默默跟著賀凌,也不再追問。
“你怎么不問了?”
“不管去哪里,我都跟著你。”她臉上依舊嬌羞,可神情卻十分堅決。
“我們回京。”賀凌上馬,向她伸出手。
韓儀喬握著他的手上了馬,從后緊緊抱住了賀凌的腰。
“你如果害怕,我把你送回賀家村如何?”
“不怕,以后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現在你不嫌棄我粗笨,是個不懂文雅的糙漢子了?”
“以前是我眼拙,我宣布,你賀凌是天底下第一聰明的男人。”
“你叫我什么?”
“賀凌,夫君,相公……”
天空濃云消散,陽光普照大地。
晴空下,馬蹄飛奔,載著兩人,重又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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