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少婦打扮,頭發有些毛躁,皮膚也不光滑,穿著打扮十分樸素。
她神情略顯緊張,垂著頭,不時掖一下鬢邊的碎發。
初步判斷,她曾對賀咫有情,而且如今生活不太如意。
姜杏主動招呼,“你好,穆簡。”
穆簡神情慌亂,回道:“見過嫂子。”
這一聲嫂子,喊得姜杏心頭打翻了五味瓶。
兩人大概差著五六歲呢,況且她女兒都那么大了。
剛才念涯叫她姐姐,穆簡卻要叫她嫂子。
這都什么輩兒呀。
姜杏心里亂七八糟,后面賀咫同穆簡的對話,她都沒聽到心里去。
直到母女倆走出去好遠,她才回過神來。
偏頭打量賀咫,見他目送那母女倆離開,被姜杏抓包之后慌忙收回視線。姜杏一不發,轉身進門。
心里一旦有了賊,談舉止總能表現出些許異常。
賀咫第一次在姜杏面前,表現得慌亂。
他追上去,試圖抓住她的手。
姜杏躲來躲去,始終不讓他如意。
賀咫上前把人攔住,左手撐在墻上,把姜杏固定在身前小小的方寸之地。
“你聽我解釋。”
“是準備說一說,你過往的情史了嗎?”
“情史?我何來的情史?”賀咫被氣笑了。
“你敢說你跟她之間,清清白白嗎?”姜杏氣鼓鼓質問,忍不住紅了眼眶。
賀咫舉手發誓,“起碼在我在這里,清清白白,絕無邪念。”
他話鋒一轉,“我只能保證自己,卻無法保證她人。”
“那就不清白!”姜杏氣得握拳,一下又一下捶在他胸口,“她的女兒叫什么?念涯~~”
“念涯怎么了?”賀咫裝傻充愣。
“咫尺天涯,你該不會以為,我連這個詞都不認得吧?”
賀咫啞聲,無力辯解。
姜杏以為自己不會那么小氣,可眼淚不爭氣地一直往外涌。
她抬手胡亂地擦,指尖抹了,手背又去蹭,一張精心打扮的小臉,不大會兒便成了小花臉。
賀咫想低頭幫忙,她偏頭去躲,始終背對著他。
賀咫不由嘆了口氣,“娘子,我真是冤枉的呀。”
“十六歲那年,家里天塌了,我替祖父、父親伸冤都來不及,哪有閑心談情說愛。后來護送祖母、姐妹回鄉,跟她就再沒了聯系。其后我又入伍,心里只有殺敵立功,卸甲不久便娶了你,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你要信我。”
“男人都是說謊精,如果今天沒有遇見她,你斷不會承認。”
“我承認什么?”賀咫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從未對她動過心,至于她的女兒叫念涯、念慈還是念安,與我何干?”
“你……”
“我什么我”,賀咫趁她回身,一把抓住她的腕子,把人拉到跟前。
額頭抵著額頭,他無比鄭重嚴肅地說:“當初許昶跳出來的時候,我選擇信你。如今你怎么就不信我一回呢?”
不提許昶還好,提起他,無疑捅了馬蜂窩。
姜杏心里的五味瓶,只余下一味辣。
她氣哼哼道:“怎么能一樣,不管他怎么想,我心意始終堅定,我跟他絕無可能。”
賀咫:“不管穆簡怎么想,我的心意也始終堅定,我絕不會對她動心,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明明是表白的情話,被兩人說得咬牙切齒。
賀凌在一旁聽得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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