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玉冷哼了一聲,高聲道:“你編了這么多的故事,無非是讓大家相信,那日殺了姜家八口的是土匪所為。今日我便徹底揭穿你。”
她抬起右手,緩緩攤開掌心,一枚玉冠赫然入目。
姜途安啊的一聲,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姚婷玉:“這玉冠乃姜家祖上找工匠所做,一共兩枚,一枚屬于姜誠祖,一枚屬于姜途安。為了區分,玉冠內壁上分別刻著你們的名字。那日,你將匕首刺入我公公的胸口,他奮力掙扎,抓亂了你的頭發,順手把玉冠奪下,攥在手里。而你,殺人后慌亂,并未發現。我從秘窖出來后,被公公的胳膊絆倒,扭頭便看到玉冠滾落在地。這是他拼死留下的證據,昭告示人,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壞種,引來土匪,為禍鄉鄰,親手殺了姜家八條性命,連同兩條看門狗。”
姜途安面如死灰,卻依舊不承認,“你胡說,污蔑,誹謗,故意栽贓給我。”
姜誠祖:“那便把你的那頂玉冠拿出來,如刻著你的名字,自然可以證明清白。”
姜途安囁喏畏縮。
姜誠祖:“當年我去往邊關之時,把玉冠留在家里,委托婷玉保管。她為了逃命,并未帶出。想必被你搜羅了去,假裝是自己的那個,遮人耳目,對不對?”
他沖眾人點頭,“讓人到后宅一搜,便可真相大白。”
族長站起身,準備親自去。
姜誠祖抬手攔下,“這等瑣碎,何必勞煩族長親自出手,隨便找兩個人去就是了。”
于是,他沖賀咫點頭,賀咫會意,隨便找了兩人做陪,匆匆去了后宅。
不大會兒,果真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玉冠出來。
交由長老們過目,果真如姚婷玉所,她手中那枚,刻著“途安”二字;而從后宅搜出來的,刻著“誠祖”二字。
姜誠祖:“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姜途安自知無力翻盤,索性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她當年就算沒有落入土匪之手,又能如何。誰知道這二十年,她一個女人,想要活下來,有沒有委身過別的男人。她清白不清白,只有她自己知道。”
“爭辯不過,便要造謠?你這個蠢貨。”
姜誠祖抄起桌上一個茶碗,用力砸了過去。
姜途安躲閃不及,額頭被重重砸中。鮮血順著額頭,淌了半張臉。
他匍匐在地,獰笑著大喊:“女人最會騙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什么樣的鬼話她們說不出口。大哥千萬別信她,畢竟咱們才是一脈相承的骨肉至親,不要被個女人挑撥離間,反目成仇。”
姜途安巧舌如簧,一邊說一邊望向在座的眾族人,試圖拉攏簇擁。
果然有人竊竊私語,試圖幫他說話。
他見有成效,索性看向姜杏,一只眼里滿是譏諷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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