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咫氣得咬牙:“你已經成了親,做了人家的丈夫,以后還要當爹,生兒育女,一大家子重擔都要扛起來。不管環境如何,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能躺平放縱呢。種地打獵,二叔的布店,你要想干,隨便都能找到點活計。等秋收過后,你就開始干活掙錢吧,別再跟那些人鬼混了。”
賀凌低著頭不說話,半天才嗯了一聲。
賀咫在他肩頭拍了拍,努嘴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快回去吧,弟妹肯定等你半天了。”
“她……”賀凌嘆了口氣,“我就是死在外頭,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
“既然成了親,就別那么較真,你得先對人家好,把她的心焐熱了,人家才會對你好呢。”
賀凌不情不愿嗯了聲。
賀咫:“咱們以后擰成一股繩,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賀凌點了點頭。
相對比,這位堂兄更像是一家之主,反而他那個窩囊怯懦的爹,唯唯諾諾,當不了主心骨。
賀凌突然眼眶有點熱,好久沒人這么推心置腹地跟他說過話了。
“行了,回去吧。”
賀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看著他轉身,自己才往東跨院走。
臥房里點著蠟,昏黃的燭光照在窗戶紙上,影影綽綽的。
賀咫加快腳步,進門之前先拍打干凈衣裳上的塵土。
他在臥房門口探頭看了眼,問:“你洗過澡了嗎?”
姜杏嗯了一聲。
賀咫轉身去了南房,隨即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半炷香的工夫之后,賀咫一身水汽,腰上裹著浴巾,撩簾走了進來。
姜杏心口怦怦亂跳一通,把人讓到炕邊坐下,她跪在炕上,拿干燥的帕子替他擦頭發。
“里正怎么安排的?”
“巡邏隊從明天開始,卯時集合,操練一個時辰的長槍。白天各干各的,不做要求。夜里繞著村子巡邏,兩班替換。我可能會比較忙。”
姜杏一愣,“怎么個忙法?”
賀咫轉頭看著她,一本正經,不茍笑。
姜杏以為他還在談正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剛想催問,突然被他給抱住。
賀咫咬牙切齒在她耳邊廝磨。
“你說我怎么忙,今天得了好寶貝,以后爺們再也不用忍了,我要天天忙,夜夜忙……”
濕熱的呼吸,噴在姜杏脖頸上,把她渾身上下的毛孔都給喚醒。
兩個人踏上探索未知的旅途,注定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
并排仰躺在炕上,姜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
賀咫揶揄她:“今天怎么不囂張了,怎么不讓我聞一聞你身上的香味兒了?”
姜杏抬腿踹他,卻被俘住了腳腕子。
賀咫輕笑,“手下敗將,以為你歇了這么久,養精蓄銳,能多抵幾個回合呢,原來還是那么弱。”
得到滿足的男人,尾巴翹上天了。
姜杏干脆認輸:“賀大將軍最厲害了,小女子甘拜下風。早些睡吧,明日一早你還需要帶隊操練呢。”
那些小兒科的東西,在賀咫眼里根本不算事兒。以前打仗時,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他都扛過來了。
本來還想跟他的小妻子講講以前的光輝事跡,奈何姜杏已經累得睡著了。
賀咫給她蓋好被子,心滿意足地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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