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咫:“那可不行,先不說趙彥兩袖清風,不屑于這些齷齪。咱們作為趙彥和苗姨不多的親友,萬萬不能把他們往火坑里推。”
姚婷玉聽了這句話,別提多高興了,給賀咫盛了碗熱湯,讓他暖身子。
姜杏:“這兩人都不靠譜,看來只能另找了。”
賀咫點頭,“這事兒急不得,慢慢來,總能找到合適的人接手。”
三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飯,時間過得飛快。
飯后,姜杏搶著洗碗,被姚婷玉給攔下了。
她沖女兒努了努嘴,順著她的目光,姜杏見賀咫斜靠在椅子上,困得合上了眼睛。
這趟差特別趕,三天兩夜,他幾乎沒怎么休息。
此時回到家里,屋里燒了炭盆,暖洋洋的,熱湯熱飯一下肚,瞌睡蟲也給勾起來了。
“我來收拾,你伺候他早些歇著吧。”
姚婷玉搶著干活,把姜杏推了過去。
姜杏猛一下站到賀咫面前,他緩緩睜開了眼,待看清是她時,舒了口氣。
“岳母大人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可能我吃太飽,有些犯困。”
他坐直身子,伸長脖子看了眼窗外。
小雪粒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鵝毛大雪,一頓飯的工夫,居然下了白白的一層。
賀咫毫不猶豫站起來,“今天晚上肯定很冷,我再去抱些炭進來。”
不管到什么時候,他眼里永遠有活兒。
姜杏有些不忍,一把拉住他的手,勸道:“你回屋休息吧,我去抱炭。”
賀咫松開她的手,突然笑了,“這些臟活累活本就該男人去做,你先回屋歇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開門頭也不回去了倉房。
一陣涼風迎面吹來,混沌了半天的腦子突然清醒了。
姜杏覺得自己可笑至極,竟然為了許昶的一句話,難過了半天。
人和人之間,不能單從他說了什么,判斷他是好是壞。
一句“這輩子也忘不掉,心里再容不下別的女人”,就把他之前不主動、不負責的渣男行為統統抹殺掉?
更何況,后來他投奔渣爹,把含辛茹苦把他一手帶大的親娘,也給拋棄了。
這樣的男人,就該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她居然還為了他一句空話,郁悶了好半天。
真傻。
反觀賀咫,不管在床上還是床下,一味悶頭干活,雖然話少,也不會說什么讓人酸澀的漂亮話,可他自始至終,都把姜杏放在心上,捧著手心。
厘清了自己的思緒,姜杏整個人又明媚起來。
她提裙追出去,跟著賀咫去了倉房。
他提著炭筐走在前邊,她手里握雪,團成一個一個雪球,砸在賀咫后背上。
賀咫:“你冷不冷?怎么不披上件厚衣裳?”
姜杏:“看招,看我把你砸扁。”
賀咫:“娘子好厲害,我已經被你砸扁了。你手冰不冰,小心回頭肚子疼。”
兩人打打鬧鬧進了屋,賀咫放下炭筐,顧不上洗手,回身就把姜杏拉到炭盆旁邊,強迫她暖身子。
“阿嚏”,姜杏打了個噴嚏。
她笑著撒嬌,順勢環住賀咫的腰,撲進了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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