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道:“殿后廂房,已經備下茶水糕點,專門供女眷們稍事休息。佛門凈地,施主大可放心。”
這么一說,貌似沒有拒絕的理由。
賀咫假裝擔心,親自把姜杏送到后院廂房,看著她安頓好之后,才跟隨老和尚去了所謂的廂房破解厄運。
那老和尚東拉西扯半天,始終沒有切入正題,就在賀咫假裝發怒,起身要走之際,他燃起一炷香,在賀咫面前晃了晃。
賀咫兩眼一翻,癱軟暈死過去。
老和尚撇嘴冷笑,起身出了廂房,疾步走到大殿中,附在閉目打坐念經的婁金山耳朵邊,低語幾句。
婁金山揮一揮手,等老和尚退出去,他又念了一遍經,這才起身去往后院。
老和尚識趣地招呼眾弟子,讓他們都到前院守候,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許踏進后院半步。
婁金山熟門熟路推開房門,預料之中撞上一道如清新小鹿般羞怯迷人的視線。
“小娘子求子,算是來對地方了。婁某不才,愿替神佛幫你。”
姜杏戰戰兢兢地問:“怎么幫?”
婁金山笑得越發淫邪,“你說怎么幫?你男人沒用,便把他甩掉,以后跟了我,我夜夜幫你,保你早日有孕。”
姜杏假裝害怕,縮到墻角,高聲呼救。
婁金山毫無懼怕,坐到桌旁,拿過姜杏面前的杯子,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小口抿著。
“整個玉泉山都是我婁金山的地盤,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幫你。”
他洋洋得意,肆無忌憚打量姜杏。
姜杏假裝壯起膽子,聲音顫抖道:“我夫君就在前面,聽到我的呼救聲,他肯定會來救我。”
婁金山噗嗤一聲笑起來,“他?你那位沒腦子的夫君,早被老和尚用迷藥弄暈了。馬上就會被人剃頭毒啞,拉到后山金礦做苦力。你這輩子若想再見他一面,那便好好求我,把老爺我伺候好了,善心一發,讓你們小夫妻再見上最后一面。”
果真是惡毒的賊啊。
欺男霸女,橫行斂財,已經無法滿足他,居然拿求神拜佛做幌子,私自在后山開礦挖金。
姜杏心里暗罵:婁金山你這個蠢貨,死到臨頭,不打自招,那就別怪姑奶奶不客氣了。
她假裝害怕,挪著小碎步走到婁金山對面坐下,顫抖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礦?”
“騙你做甚,除了金礦,我還有一筆值錢的人礦。”婁金山嬉皮笑臉,上來拉姜杏的手。
她慌忙躲開,又怕他生疑,怯生生問:“何為人礦?人吃喝拉撒,每日都要花銷,又怎么會值錢。”
“渤海縣轄區共有五十多萬人口,偶爾丟三五個人,也沒人懷疑。這些人都是我金礦的勞力,每日能為我挖出不少金子呢。如果誰敢懈怠,便把他們毀容賣到牙市,一個少說還能賺個幾十兩。你說值錢不值錢。”
姜杏聽得后背發涼,忍著沖動繼續追問。
“你做這些,就不怕上頭來查?”
婁金山抬手在她腮邊捏了一把,“小娘子果真可愛單純,你不說我不說,外人誰會知道。”
他已耗光了耐心,起身一脫外袍,就要撲向姜杏。
“乖乖,別再念著你那沒用的男人了,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絕虧待不了你。”
姜杏抬腳把他踹翻,小鹿一樣跳窗來到屋外,沖著守在外頭的趙彥喊道:“趙廷尉,你都聽見了吧?還不速速進去拿人。”
話音剛落,不等趙彥率人進去,一道黑影快如閃電搶先沖了進去。
姜杏認出,那人影正是賀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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