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跟賀咫,借機躲到一旁說話。
趙彥:“聽說婁金山為難嫂夫人?”
賀咫嗯了聲,也沒扭捏遮掩,訕訕道:“原本想求你幫忙,沒想到你正好趕來。”
趙彥氣得握拳,“婁氏兄妹橫行渤海縣多年,目無法度,斂財無數,早就怨聲載道。”
賀咫:“你新上任不久,不比他根深蒂固,就算看不慣,能奈他何?”
趙彥:“我是朝廷命官,看到貪腐不公之事,自然要管。而且我已經上書郡尉,奉上頭之命,正搜集證據。你們夫妻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賀咫猶豫了。
他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且很愿幫趙彥一臂之力。
可是,趙彥問的是他們夫妻,可見在趙彥的計劃中,還有揭露婁金山欺男霸女,坐實證據這一項。
賀咫可不能任由姜杏陷入危險之中,他搖了搖頭。
趙彥有些失落,還想再勸,一旁趙老夫人傳來爽快的笑聲。
“就這么說好了,我認你做干女兒,以后你在渤海縣也算有了親人。遇到任何難題,都可以來找我,老婆子我不能幫你解決的話,讓你的干兄弟趙彥出面幫忙。”
趙老夫人那邊熱絡提議,已經認下干親。
姜杏無奈,只好推脫,此事非小,她需要跟母親商議之后再做定奪。
“你母親何時過來?”
“過些日子就到,我外祖家世代行醫,我母親也精通藥理。有她老人家過來幫忙,我才更有底氣。”
趙彥拍了拍賀咫的肩膀,“嫂夫人乃女中豪杰,有她助力,必能把婁金山罪名坐實,一網打盡。你不用著急回復,同她好生商議之后,再告訴我答案。”
趙彥說完,招呼母親離去。
邁出門檻又折返回來,小聲跟賀咫道:“婁金山如今迷信鬼神,每逢初一十五,雷打不動到城郊玉泉寺上香。”
說完,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轉身離去。
賀咫心事重重,回家路上把剛才趙彥那番話說給姜杏聽,沒想到她想也沒想,便滿口答應。
賀咫滿臉詫異:“你難道真的不怕?”
姜杏:“怕歸怕,但一想到有你和趙彥護著我,必然沒有危險。再說了,婁金山人前要臉,必然不敢放肆。人后敢動手動腳,姑奶奶我也不是吃素的。今日他讓我難堪,以后這筆賬總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她擼了擼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沖動模樣。
賀咫噗嗤一聲笑了,“如此一比較,我連娘子都不如。左右擔憂,竟被纏住手腳。既如此,我們便答應趙彥,不說為民除害,只說為我們的杏林春以后鏟平道路,謀得好的發展。”
兩人拿定主意,當即便準備起來。
第二日便是初一,賀咫趁夜找到趙彥,兩人定下第二日的計謀。
天不亮姜杏便起床,坐在梳妝鏡前,仔細地打扮。
等賀咫收拾妥當準備出發時,就見自家娘子,眉如遠山眸含清波,秀靨芳唇婷婷裊裊,好似仙女下凡。
不夸張地說,把他都給看呆了。
如此嬌人也敢覬覦,今天一定要把婁金山那老東西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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