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道統,在周海離去之前剛成立不久。
那時天地重啟,北荒大地也好,書院道統也罷,包括大乾皇朝,一切都處在百廢待興之時。
可經過兩年的發展沉淀,書院已經有了無上道統該有的初始樣貌。
這兩年時間過去,大乾皇朝的都城擴展了三倍有余,無數修士蜂擁而來,曾經的皇都之外升起無數建筑。
這讓以前的皇都,現在徹底淪為了內城。而曾經的皇城,直接化作了宮苑,更顯浩大。
定海城,作為書院道統下的大城,同樣得到了數倍擴張。
再加上書院山門,整個方圓百萬里,幾乎都被書院山門、大乾皇都、還有定海城給徹底占據,簡直恢宏浩大到了極限。
兩年時間,皇朝也罷,書院也好,都徹底奠定了自己在北荒的地位。
皇朝在北荒有著無上皇權,而書院更是擁有近乎神權一樣的存在。萬千修士叩拜,億萬生靈向往。
書院和皇朝,共尊至尊道場。
此時,書院山門前的定海城內,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爭斗。
那是一座縱橫數十里的擂臺,其上有一群紫府境的巔峰修士在廝殺。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群上百人的紫府境修士在圍攻一個紫府境八重天的青年。
“砰砰砰……”
“啊……”
“不……”
在激烈的戰斗中,那些圍攻的紫府境修士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被打得不斷爆開,慘叫。
若非身上有秘寶,就連紫府都保不住他們,非得當場慘死不可。
而那些被打死的修士,在復活的第一時間,都被一股秘力踢出了擂臺,臉色慘白,心有余悸地站在擂臺之外。
“哈哈哈……什么狗屁的北荒第一道統,不過如此!”
青年在人群中游走,一手擒日月,一手掌乾坤,各種神通秘法驚天動地。那些圍攻他的紫府境修士,簡直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就連其中巔峰紫府境強者,也一碰面就被他打爆。
此人的實力之強橫,簡直無人能敵。
剛趕到書院山門前的周海看到這一幕,立刻來到定海城內,混跡在人群中,眉頭緊蹙地盯著這一幕。
他看出來了,那些圍攻青年的紫府境修士,全都來自書院。
按理說,即便如今的書院號稱北荒第一道統,但兩年的發展時間,縱然擁有周海的無數丹藥支持,也不可能造出這么多紫府修士。
但此前,虛云峰、清幽谷,還有萬劍宗三大圣地的投奔,直接就讓書院有了不下三百紫府境修士。
再加上其他境界的強者這兩年有所突破,即便周海現在都不敢確定書院道統下有多少紫府境高手。
但他能確定一點,此時擂臺上圍毆那個紫府境青年的,全都是之前各大圣地的老牌紫府境強者。
可此時,他們的確如此的不堪一擊,這難免有些丟書院的臉。
最重要的是,周海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之處。
那青年的氣息,和北荒大地不能說格格不入,但也有所區別。一看就不屬于這片大地。
“都給我下去吧!”
就在周海打量那青年時,只見無數異象迸發,一個強大的域籠罩擂臺,其中日月升空,乾坤獨掌。
青年一掌拍下,那強大的域瞬間化作一只手掌。其中乾坤暴亂,日月旋轉,一擊之下,直接將三十多個紫府境老牌強者打得爆開。
其中就包括了三尊紫府境巔峰強者。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過后,擂臺上一片血霧彌漫,現場一片死寂。
許久后,那些死去的紫府境修士復活,全部被踢出了擂臺之外,一個個臉色慘白的站在擂臺下。
此時,擂臺這才恢復清明,而下面無數看熱鬧的人再也抑制不住,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嘩然聲。
“敗了,竟然徹底敗了!”
“一百多個紫府境強者,竟連半點反抗力都沒有。難道和中州的人比起來,我北荒強者這般不堪一擊嗎?”
“怎么會這樣,書院可是我北荒第一道統,為什么連一個中州小道統的弟子都打不過?”
很精彩的一場戰斗,然而此時,定海城內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喝彩,反而全都臉色黯然,面露不甘。
原因無他,他們都是北荒這片大地上的修士,其中甚至有許多都是書院的弟子。
可是,他們的北荒高手,如此多的人圍攻一個,還被打成了這樣。
這是一種兔死狐悲的痛。
北荒無人能與中州的人抗衡,這豈不是說在中州面前,北荒的所有修士都是廢物?
這個結果,注定讓人高興不起來,更別說喝彩了。
周海眼睛微微瞇起,他聽出來了,這青年是來自中州的修士,很強大。但其甚至都算不上中州頂尖道統的道子,只是一個小道統的弟子。
一個小道統的弟子,竟把書院虐成這樣,這丟的不僅僅是書院的臉,更是整個北荒的臉。
北荒這是讓人給把臉按在地上不停地摩擦了一個遍啊!
“哈哈哈……劉晨兄,了不起啊,以一敵百,無人能敵。依我看來,這中州紫府洞天的道子,當非你莫屬才對!”
一道大笑聲傳來,不遠處一座閣樓上,一個穿著血衣的青年手持折扇,輕輕搖曳著說道。
“沒錯劉晨兄,你這實力,怕是相比紫府洞天的道子也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一籌了!”
另一座高臺上,一個女子露出絕美的笑。其身上穿著一套鱗甲寶衣,在陽光下綻放出九彩霞光,十分眩目。
“哈哈哈……林軒兄過譽了。熬曦龍女過獎了!”
“不是我劉晨厲害,只能說這北荒的修士,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