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芬氣得瞪眼:
“說誰盲流?我呸,護士長好大的官威……”
洛千予輕扯了她的衣角,對她眨眨眼:
“媽,醫院有規定,把介紹信拿給她們登記,讓陸九川去招待所吧。”
她不懂洛千予慫什么,卻也賣了這個面子,遞出介紹信。
陳愛香找了一圈沒看到雞,看到洛千予遞出的身份證明,又刁難道:
“辦住院手續都沒有介紹信,什么時候去開的身份證明?偽造證明可是犯罪,這張證明需要核實,沒收了。”
洛千予非常好脾氣的表示讓她自便。
她氣焰更加囂張,沖張桂芬抬了抬下巴,又指向已經睡著的賀年:
“去招待所的趕緊走,病房里只能留一個人,小孩也不例外。”
“等我們查完一圈回來,如果還有無關人員,照樣讓民兵營過來抓人。”
說完對護士揮手走了出去。
張桂芳臉色發青,沖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皺著臉埋怨洛千予:
“你沒看出來她故意找茬嗎?為什么要攔著我罵她,受這窩囊氣?”
“平時看你還挺有腦子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當泥人?抓人販子的血性哪去了?”
“有我和阿川在,天塌下來我們先頂著,又不是在洛老二家。”
陸九川也陰沉著臉,抱起賀年:
“我去招待所。”
洛千予卻沖他們眨眨杏眼,笑得玩味:
“我都看出來了啊,可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我們罵贏了,她也不痛不癢的有什么意思。”
“媽,你就等著吧,我肯定讓你出這口惡氣。”
她可不是泥人,反而有可能是蜈蚣或者蝎子,不小心捏到是會咬人的。
“那我等等看,不行還得老娘上。”
張桂芬撇撇嘴顯然不信,轉身從陸九川身上搶過賀年:
“孩子給我,兩步路我自己過去。你呆著照顧老婆,剛新婚老分開算怎么回事?”
話音落下人也到了門外。
隨著她的腳步聲漸遠,陸九川把門關上,病房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洛千予偷瞄了一眼陸九川,臉色還是那么臭,她索性挪動身子準備躺下。
陸九川突然動了,再次把她公主抱起來。
她條件反射地環上陸九川的脖子,卻發現這人的臉色更臭了。
“為什么不叫我?”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手臂上,然后她被輕輕放回病床。
“你不是在生氣嗎?我自己可以,這點小傷難不倒我。”
“我沒有生氣。”
“臉比鍋底都黑,還說沒生氣呢?誰信!你也覺得我剛剛息事寧人不對是吧?”
“不是,我……”
陸九川想解釋,門又被人敲響了:
“查房,換藥。”
他打開門退了出去。
洛千予發現這回來的不是陳愛香和之前來過的護士,熱情地攀談起來。
“護士同志,是你幫我換藥啊?你們那個護士長沒來?”
“她看起來好兇,我還怕換藥的是她呢,幸好是你過來,看起來就溫柔。”
也許是晚上的工作不多,護士坐在她邊上替她換藥的同時跟她聊起來。
“人家基本不上大夜班,已經回去嘍。你根本不用擔心她給你換藥,沒點身份地位的人她才懶得理。”
聽起來怨氣滿滿,這是有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