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夏假笑,扶著墻,
“那趕緊走吧。”
哪知道齊修不進反退,
“我就在這等著人來,”
聞夏傻眼了,
“不是大哥,你愿意當猴子被人圍著指指點點,我可不愿意,我都要被人害死了,我惹不起他們,我得去申請警察叔叔保護我。”
齊修詫異了幾秒,眼里帶上溫和的笑意,現在他確定這個人確實不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了,
“你若是,”
他側耳聽了聽,無奈幾分,
“好像你想走也來不及了,”
“什么?”
聞夏頓時就急了,四顧的看著,想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身,但是旁邊客房的門都是關好的,走廊也沒有能藏身的地方,不由得就抱怨開,
“都怪你磨磨嘰嘰的,現在怎么辦?這不是讓人抓個現行嗎?”
秦修眼神掃過走廊那頭,一把拉過聞夏,
“你就在這坐著,我保你安全無事。”
“誒?你等等!”
“放心,”
酒店房間就有急救箱,兩個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椅子上,互相給對方包扎傷口。
聞夏的傷在胳膊上,就比較方便了,挽著袖子紗布一卷,很快就好了。
瞟了眼門口的方向,齊修干脆的把褲腿剪開,聞夏的消毒還沒做完,就聽見門被“砰”的一聲撞開,嚇得她手一哆嗦,鑷子就狠狠的按在了傷口上,齊修始料未及,悶哼一聲,
“你不至于吧,這么記仇?現在咱們是一伙兒的吧?”
“啊,哈哈,”
聞夏干笑,
“對不住對不住,嚇的嚇的,手哆嗦了。”
“姐姐,姐姐?我聽說你跟一個老男人進了這個房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是爸媽很生氣,非要自己來問你,你別怪我啊!
啊!你們,你們在......”
想好的臺詞沒派上用場。
后面跟著一群人,都是奔著桃色八卦來的,結果看到了什么?
包扎傷口?
“姐,姐姐,你們,在干什么?”
假千金也愣了,不是抓奸嗎?這是什么情況?
聞夏頭也沒抬,一心一意的消毒,
“看不見嗎?”
“姐姐,有人看到你跟著一個老男人進了房間的,那個人是?”
“嗬,老男人?這不是在這呢嗎?”
老男人-齊修,皺了皺眉,他老嗎?
“箏箏,你別跟她廢話,既然能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就別說是咱們家的人,我都丟不起那個人。”
說話的是聞夏血緣上的母親,聞父也哼了一聲,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齊修看向眼前的人,目光淡淡,表情也無懈可擊,彷佛說的不是她一樣。
“如果不是有人拿我孤兒院威脅,你們以為我會來嗎?
我以為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兩不耽誤,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非得沒事找事?
聞先生,聞夫人,與其在這教訓我這個毫不相干的人,還不如好好的哄哄你們的寶貝女兒,安全感不足再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來,我受皮肉之苦倒沒什么,但是若是惹急了,我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也不妨告訴你們,被人欺負慣了,我都習慣性的帶著防身的東西,比如,今天我身上就帶著,”
她緩緩抬頭看向一家三口,憤怒的父母,和瞬間變了臉色的聞箏,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錄音筆。”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我自己的日子,我確實不是什么名門閨秀,我就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野孩子,孤兒院就是我的家,如果我家出了什么事,那我,自然也豁得出去。”
“你?你不要污蔑,我們沒有人歡迎你,怎么會威脅你?”
“自己干了虧心事,還想往箏箏身上潑臟水,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討債的孽障?”
笑了笑,聞夏低頭去拿紗布,
“是啊,為什么呢?”
“姐姐,這位不是就是你的,男朋友吧?剛才的那個人,被你藏起來了嗎?”
聞夏野不解釋,很是光棍,
“想找那個也被喂了藥的男人?找吧,隨便找。
哦,對,有人說了,這層樓的監控都壞了,嘖嘖!
聞小姐是不是還要說,是我故意設計的?
那你就高估我了,我是個孤兒院長大的野孩子,唯一暴富的一次機會已經用過了,錢也已經花完了,所以,我還真就沒有那個能耐。”
說完,身子晃了晃,齊修趕緊伸手扶住她,
“沒事吧?”
聞夏搖搖頭,眼前已經開始冒金星了,
“沒事,我先給你包扎上。”
齊修沉下臉,高聲喊道,
“呂程,讓醫生進來。”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有序。
帶頭的是個西裝革履的人,后面跟著幾個保鏢,兩個拎著急救箱的醫生,幾個人一進來就把先進來的人擠到了一邊。
呂程一看現場就急了,
“修哥,你受傷了?”
齊修擺手,
“外傷,已經包扎了,先給她看看,做個全身檢查,尤其是驗血。
然后,給我也驗驗血,看看里面多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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