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馬萬鈞得救,馬當先可謂是把老臉都豁出去了,說跪就跪,說磕頭就磕頭。
結果忙活半天,你就拿根銀針扔過去扎一下,就說病治好了?
當我是傻子啊!
就在馬當先準備起身翻臉之際,一旁剛為馬萬鈞檢查完的醫生急忙說道:“大爺,軍少的傷勢確實停止蔓延了!”
真的好了?!
馬當先滿臉驚訝。那讓眾多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癥,說治好就治好了?
林北辰則玩味地指著他緊握的拳頭說道:“看來馬大先生又想動手啊。”
馬當先連忙再次跪下,“林少爺,您這說的哪里話,我只是覺得太容易了,怕您騙我。”
“嘿,說到底,關心則亂!要不是我太關心侄兒的傷勢也不會這樣冒犯您!”
“是嗎?”
“是的,在您面前,我哪敢有半點放肆啊!”
馬當先一臉諂媚地笑著,仿佛一條哈巴狗,看上去確實是怕了林北辰。
實際上他心里清楚得很,林北辰既然能把馬萬鈞變成那樣,也就能把他變成那樣。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敢有任何輕舉妄動,恐怕下場會和馬萬鈞一樣。
這輕輕松松就治好馬萬鈞就是最好的證明。
“林少爺,以后您有什么事,只管給我打電話,我們馬家隨時聽候您的吩咐!”
“既然我侄子已經被您治好,夜深了,我就不打擾您了。”
馬當先恭敬地說了兩句,正準備喊人一起離開。
可他剛轉過身,林北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等一下!”
“怎么了,林少爺,您還有什么吩咐?”馬當先連忙回身問道。
林北辰笑了笑,“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別忘了把垃圾帶走。”
說話的同時,他指了指已經昏厥過去的薛仁義,以及……滿臉紅腫,呆立在原地的許諾。
“明白明白!”
目送林北辰離開后,馬當先緩緩轉身,眼神陰冷地盯著許諾,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
“許小姐,你和林北辰之間,似乎有著深仇大恨吶。”
“沒、沒有!我們之間沒有仇怨!”
許諾驚恐萬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她,此刻猶如一個瘋婆子,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持。
馬當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怕,剛才不過是演戲罷了,如今我侄兒已無大礙,無需再在林北辰面前偽裝。”
說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等著吧,懷川江湖問劍之日,便是林北辰的死期!”
“到時候,可一定要記得和薛家那小子一起來看戲啊。”
說罷,馬當先便直接坐上了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乍一聽似乎沒錯。
然而,這還得看對方是否有這個資格。
就像薛仁義和許諾,一個喪家犬,一個父親病重昏迷不醒,隨時可能從首富之位跌落神壇,根本沒有合作的價值可。
通知他們日后馬家會報復林北辰,已然是極大的仁慈施舍。
半晌后,許諾才漸漸恢復了一些神志。
“馬家還要報復林北辰?哈哈哈哈!”
她瘋狂地大笑起來,“我們沒有錯過好戲,只不過這好戲來得稍晚了些罷了!”
“仁義,你聽到了嗎?馬家還是要報復林北辰的!他們一定會報復林北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