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槍干不掉宗師,甚至連傷害宗師都做不到。
但是,這一切都僅限于宗師自保的情況下。
宗師很強,強到能夠擁有很多權貴都未曾有用過的特權。
可再強,也仍舊屬于人類的范疇。
相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宗師只能說是觸碰到了道的門檻。
所以,在武林當中,最可怕的并不是宗師,而是了無牽掛的宗師。
因為只要是人,就有感情,有牽掛,就能夠通過其身邊人,來限制規范其行為!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宗師。
不僅不會被冷落,反而比壯年時更受優待的原因。
而像葉紅殤這樣年紀輕輕就踏入宗師的天才。
正是最容易被感性左右的,也是最容易威脅的。
葉紅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小雪是京城江家的千金,我不相信你敢動她。”
“是啊,正常人肯定不敢,但是……”
薛東川獰笑道:“正常人也不敢拿槍指著京城豪門的千金,去威脅一個年少成名的宗師女戰神吧?”
“……”
葉紅殤沉默了。
縱觀薛東川從出現到現在。
所做的事情,無一不是瘋癲至極。
倘若被槍指著的是自己,她還有賭一賭的想法。
可現如今,被槍指的是江映雪。
葉紅殤不敢賭,薛東川敢不敢讓人開槍。
但同樣的,她也做不到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馬虎死。
馬虎對自己如何,葉紅殤一直看在眼里。
對方真心實意把自己當嫂子,自己就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思緒不斷地糾纏拉扯,葉紅殤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痛苦起來。
事情按照自己計劃中的順利發展。
薛東川內心得意到了極點。
來吧!
老太君,現在你的兩個孫媳身犯險境。
我就不信,你這么重感情的人。
還會固執的將那些暗衛留在林北辰身邊嗎?
就在這時,薛東川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我說薛二爺,你當我不存在嗎?”
薛東川回過頭,神情有些意外看著開口的陳二十一,“陳少俠,你不是說了只管武者之間的沖突嗎?這可是我和馬虎的私人恩怨。”
“是啊,執武者只能干涉武者之間的事情,但……”
陳二十一咧嘴一笑,“我不是執武者啊。”
“啊、啊?!”
薛東川有些懵了。
他對陳二十一的回答,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你不是執、執武者?”
“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執武者了?”
陳二十一眨動了兩下無辜的大眼睛。
“你不是執武者,那五大館主怎么會——”
“哦,你說這個啊,可能是因為我姓陳吧。”
面對笑呵呵的陳二十一,薛東川一頭黑線。
要不是因為你姓陳,老子早就弄死你了好么!
“所以,陳少俠突然出聲是想干嗎?”
“你用槍指著我朋友的妻子,并且威脅我朋友的妻子,你覺得,我作為朋友,應該為我朋友的妻子做一些什么?”
薛東川眉頭一緊,“怎么,陳少俠要管這出閑事?”
“幫朋友妻子處理問題,也叫多管閑事嗎?”
“陳少俠,你們陳氏一般都待在村里,這林北辰十六歲就去了京城,你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