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她慘白著一張臉撲到嚴道士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假的?”
“怎么可能,他的棺材明明在動,怎么會是假的?”
梁歡一聽立馬用腳踢了踢那個小道士,“問你呢?”
小道士抬頭看了眼張夫人,一臉心虛道:“我拉的。”
張夫人看著她一臉不信道:“怎么可能,你一個小孩子怎么能拉的動?”
小道士低頭道:“有機關。”
張夫人聽完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了地上,生無可戀道:“我的兒啊,是我對不起你,是娘沒用。”
看著她這樣梁歡卻沒有絲毫的同情,“有時間關心死去的兒子,還不如好好關心活著的兒子。”
從梁歡出現在這里到現在她就沒聽見那小孩哭過,這么冷的天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有問題。
張夫人似乎這才想起這個小兒子,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轉身朝小丫鬟跑去,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掀開包被看了眼,就見原本白白凈凈的小孩,此時竟然青了臉。
“馬大夫,馬大夫,你快過來看看,卓兒他怎么了?”
聽到喊聲的馬大夫趕緊爬起來沖了過來,只看了一眼馬大夫的臉就沉了下來,伸手朝嬰兒鼻孔處探了一下,接著就緩緩搖了搖頭,“晚了。”
張老爺也終于反應過來,往前垮了一步,扯住馬大夫聲撕裂竭道:“晚了,怎么會晚了!”
馬大夫不屑的冷哼一聲,“這么冷的天,是個小娃娃就受不了,何況小少爺身子還不好,被你這么一折騰早就沒了。”
張老爺看著馬大夫臉上明晃晃的譏諷,崩潰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沒了,怎么會沒了。”
“不是說這個法事成了,不光保我們家榮華富貴,也能保全家健康的嘛,怎么會這樣。”
馬大夫不客氣的回道:“老夫行醫這么多年,就沒聽過有這種的法事,如果真有,你覺的能輪得上我們,就咱們上頭那些人誰不想永葆榮華富貴,又有哪幾個能真正做到。”
“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行了,咱們也別再這杵著了,走吧。”說完便率先往外走去。
梁歡跟宋庭岳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院子里的護衛小廝雜七雜八的在地上躺著,看著他們要走,誰也沒敢爬起來攔他們。
出了張府就見馬大夫家的大黑騾子正仰著頭一臉高傲的在外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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