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帝冷哼一聲,說道:“少拍朕的馬屁,別像那些文公大臣一樣,表面上對朕唯命是從,背地里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公公曹芳躬了躬身,低聲道:“是,陛下,老奴謹記。”
奉帝閉著眼睛,癟著嘴說道:“楚國來的那個使團不是想見朕嗎,讓他們來見,哼,朕不能讓人說成是縮頭烏龜。”
太后壽誕在即,楚國也派遣使團過來賀壽。
但這幾年來,楚國和大奉在邊境鬧的很不愉快。
五年前,西夏國舉全國之力與大奉開戰,楚國害怕唇亡齒寒,主動和大奉結盟,出兵幫助大奉鎮守溪州。
不過楚國完全就是賴在大奉的溪州按兵不動,看著西夏和大奉打了三年,在背地里慢慢發育。
最后西夏戰敗,大奉更是損失慘重,贏得慘烈,國力遠不如全盛時期。
而楚國卻趁機崛起,過去的小弟,現在已經能和大哥肩并肩了,便不把昔日的大哥放在眼里。
楚國將溪州之地據為己有,殺了所有溪州的大奉官員,并派遣自家的官員接管,純強盜行為。
大奉派使團過去交涉,結果直接被武力驅逐。
人家說了,二百年前溪州就屬于楚國,現在那是物歸原主。
奉帝當時胡子都被氣歪了,可是大奉那時耗損巨大,沒辦法與楚國再打一局。
經過幾年修養,大奉國力有所恢復,奉帝決定明年開春奪回溪州,徹底和楚國開戰。
所以這楚國使團,奉帝都晾好幾天了,不過總晾著也說不過去。
奉帝想了想,又沉聲說道:“把內閣,六部的尚書,太傅,國子監祭酒,都一并叫過來。”
他心里琢磨著,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楚國使團來大奉,估計是帶著節目來的。
曹芳躬身應道:“是,陛下,老奴馬上就去辦。”
大約半個時辰以后。
內閣三位閣老,六部的尚書,還有太傅和國子監祭酒,都聚集到了丹房。
緊接著,楚國使團四人,前后錯落著,走了進來。
顯然,這四人的地位各不相同,走在最前面的顯然身份地位最高。
四人走上前,齊齊拱手向奉帝行禮。
然后最前面的年輕人,開口說道:“外臣乃楚國六皇子楚殤,見過陛下,此次專程前來為大奉的太后祝壽。”
奉帝微微頷首道:“嗯,請入座,朕今日宴請,給幾位接風洗塵,也算略盡地主之儀。”
四位楚國人再次拱手,然后坐到提前準備好的客桌前。
楚殤端起酒杯,面向奉帝說道:“陛下,只管喝酒,恐怕沒什么意思吧,簡直稱得上無趣。”
奉帝始終閉著眼睛,頭上戴著草環,道:“這里是朕修行的地方,禁止歌舞,幾位不會怪朕待客不周吧。”
楚殤哈哈笑道:“豈敢,豈敢,陛下說笑了。我只是想以文會友,和大奉這些文臣比一場。”
楚國文學昌盛,近代的好幾位名動天下的大儒,都出自楚國,甚至其中還有一位皇室子弟。
而大奉與之相比便遜色了太多。
在大奉,能連寫出像樣詩詞的人都沒有,大奉文人更精于勾心斗角,明爭暗斗。
所以剛一聽楚國人要文斗,大奉那幾個官員就已經面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