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暮點點頭，她是知府家的千金，而自己如今是流犯的身份，真的要出風頭，人家還用搶嗎？

“姐姐，這樣也很好看啊，那些太重了，頭會不舒服的，這個……這個適合姐姐。”

黎暮暮在那一堆首飾里面選了個紅寶石的眉心墜，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膚色更是如凝脂一般。

既然要展現生命熱烈的樣子，鵝黃色的就不太適合，未免太過靜雅了。

黎暮暮記得昨天捏夫人給她選過一件紅色的，看起來靈動活潑。

“這……這還是我嗎？”聶月華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明明就是衣服和首飾的變換，卻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之前的她喜歡素雅的顏色，那些濃重的顏色她覺得不適合她，可沒想到就僅僅是一點的變化，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生命力旺盛的樣子。

黎暮暮也是眼前一亮，就說了清一水的喪葬風有什么好看的，一個個身上要么沒什么裝飾，要么滿頭金釵，哪有這樣的好看？

“暮暮小姐真有眼光，奴婢瞧著就覺得小姐跟仙女似的。”香草一直在旁邊贊美著，“奴婢這就給小姐梳頭！”

“等等！”聶月華后退了一步，然后滿懷期待地看著黎暮暮，“妹妹，你挑衣服這么有眼光，那梳頭是不是也會啊？”

黎暮暮尷尬地笑了笑，“姐姐，這個真不會。”

聶月華垮著臉，“那好吧。”

然而，黎暮暮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是，我可以畫出來，讓香草姐給你梳。”

聶月華一臉喜色，“好啊好啊，香草，你可得跟暮暮好好學學，到底是上京城來的姑娘，這眼光真不錯，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寶貝。”

黎暮暮拿著筆，意識卻已經進入了空間里，趕緊翻看著那些古裝造型的照片，當然不是她的。

那可都是之前火出圈的女演員們的造型，她只是愛收集罷了，沒想到居然也有排上用場的一天。

多虧了她曾經沒有為倉庫斷舍離，不然這些破爛可就難逃魔掌了。

她在那些照片里面找出了最適合聶月華這身裝束，也適合她的年齡的發型，然后畫出來給香草看。

還好她化工不錯。

但是她不會國畫，用的是毛筆，卻以素描的形式畫出來的，有些不倫不類。

但是誰在乎呢？

黎暮暮吹了吹尚未干涸的墨跡，“香草姐，你……看懂了嗎？”

她還真擔心香草看不懂。

但是她忽略了香草可是跟在聶月華身邊的人，她之前那么挑剔，香草卻從來沒挨罵，人家也是心靈手巧的。

梳頭發雖然很復雜，可這是她經常做的事兒，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懂了，這個簡單！”

簡單？

黎暮暮之前還擔心她不會呢。

很快，經過香草的巧手，聶月華就站在了黎暮暮跟前，她有點小緊張，眼神里又滿是期待，“我……好看嗎？”

黎暮暮忙不迭的點頭，“當然好看了，姐姐天下第一好看。”

聶月華被逗笑了，“我不求天下第一，只要比……比那個李寶珠好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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