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催生,姜穗笑盈盈的說,“我們不著急呢,屹安馬上要去上國防大學,我這生意也忙,我們想趁年輕,再多奮斗幾年。”
“誒?不是聽說,你用罐頭換回來的廢鐵,價格一直不高嗎?差點還要賠錢,不如就趕緊把廢鐵隨便賣了,好好在家要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多好?還能守著家,守著自己男人,這男人呢,你要是不守著,說不定哪天心就野了,跟別的女人飛了!”
又有人在旁邊勸她。
這世上總是有些人,自己日子過不好,還總喜歡操心別人家的事兒。
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人想象不到自己沒見過的世界,姜穗經歷過遍地黃金的紅利時代,她相信自己能夠成功,所以面對別人的好意勸說,她仍舊語氣溫和的回答,“周屹安才不是那種人,我對他有信心。”
其實直到現在,哪怕廣場上這些人都在八卦她和周屹安生不生孩子的事,總體氣氛還是融洽的。
之前在西平縣的時候,那田埂上一邊干活,一邊聊天的鄉下嬸子們,聊得比這個可勁爆多了。
偏偏在這時,一個不融洽的聲音響起,“切,能有什么信心?還不是自己男人已經干了見不得人的事兒,你這個當老婆的沒辦法了,只能出來替自己男人遮掩丑事?”
姜穗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挺眼熟,想了一下,認出那人正是周母辦公室的同事,之前還見過的,聽周母叫過那人紅姐。
“紅姨,你今天這么閑,有功夫在這兒嚼老婆牙,怎么沒去上班?”
周母好像說過,這個因為嘴太臭,不小心得罪了隔壁辦公室的主任,被穿了小鞋,就因為一點小事,被罰停薪留職了。
紅姐本來心里就不舒坦,故意想讓姜穗難堪,沒想到姜穗竟然大大方方,沒有一丁點生氣的樣子,相比之下,她就像個故意挑似的怨婦。
她哼了一聲,“我身體不舒服,所以想休息一段時間。”
“哦~怪不得呢,我說你怎么一開口,就說那些是非不分,沒頭沒尾的話,原來是病了啊!”
姜穗話說的陰陽怪氣,惹得旁邊人都笑了。
紅姐的嘴巴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單位是這樣,在研究所大院里也是一樣,不管誰的閑話都敢說。
紅姐被嘲笑了,氣道,“你這小丫頭,我說這話是提醒你,對你好,你怎么這么不識抬舉呢?誰不知道,今兒一早上,趙燕妮是從你家五樓下來的,誰知道你們在屋里都干了什么事兒呢!”
“啊?你污蔑我男人亂搞男女關系,是要被風紀委員會的人抓去調查的,你這不叫抬舉我,叫害我,紅姨,我們家跟你沒仇吧,燕妮和我在西平縣就認識了,我們兩家人想怎么相處,都不關你的事,以后我要是再聽見一句關于我我們兩家人的閑話,我就找你,這個院兒里,也就只有你紅姨最見不得我家人好!”
姜穗嘴皮子利索,噠噠噠一段話說完,紅姐腦子還被氣懵的狀態,都沒反應過來。
旁邊人本來也很想多聽聽關于老周家和趙家的閑話,可一看姜穗這個鄉下丫頭還挺厲害,也都默默閉上嘴,不吭聲了。
紅姐氣極了,“你這小丫頭片子,眼里就沒有長輩是吧,我看你就活該做生意賠錢,賠你個傾家蕩產!”
正罵著,胖子忽然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老遠看見姜穗在小廣場上坐著,就開始喊,“穗姐!廢鐵價格漲了!價格長翻了!我們要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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