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妮,你要替他還錢?”
趙燕妮一臉冷漠,“是啊,有問題嗎?”
姜穗還想多勸一句,“他就是個虛偽自私的畜生……”
“不,他比你,比周屹安都要好,你們才是虛偽自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畜生!你口口聲聲說跟周屹安沒有關系,可你們還是扯證結婚了,你對我的好,就是為了看我笑話,你明知道我留在這兒,就是為了他,可你還是騙了我。
秦煥東就不一樣了,他之前做過什么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了,我心甘情愿替他還錢,也和他一樣,看透了你!”
趙燕妮把錢直接扔到姜穗腳邊,拉著秦煥東,“我們走!”
那氣勢,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秦煥東的救世主。
姜穗一口氣憋在心口,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最后警告道,“你難道忘了,秦煥東和古董販子勾結,還差點害了你?!”
趙燕妮回頭,朝他微笑,“事實已經查清,那都是誤會,我今天就是帶他來銷案的。”
誤會?
姜穗想不通,六爺都知道秦煥東的名字,公社丟古董的事,跟秦煥東怎么說都脫不了關系,怎么就最后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給揭過去了?
……
秦煥東跟著趙燕妮回到知青點,一進門,他就紅著眼,對趙燕妮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趙燕妮同志,多謝你愿意相信我,替我還錢,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樣活著。”
趙燕妮看著他那張和周屹安同樣英俊的臉,但又和周屹安冷若冰霜的態度不同,秦煥東是那么小意溫存,對她好,把她當天上的仙女,滿心滿眼地都是她。
看,她也并沒有那么糟糕。
起碼在秦煥東面前,她再次找到了自己做大小姐時候,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用客氣,我就是單純看不慣姜穗這么欺負人。”
秦煥東看向趙燕妮的眼神就更加炙熱了,“燕妮同志,晚上咱們知青點又有一對新人結婚,我們一起去祝賀他們吧。”
“好啊。”
……
姜穗從公社開了糖和油的條子,遇見了保安大隊的人,問起秦煥東的事。
大隊長一臉晦氣地說,“那狗玩意兒攀上了城里來的大小姐!人家大小姐說,丟東西那天晚上,秦煥東跟她在一起看電影,我們還能說什么?”
姜穗又追問,“那王六那邊,也沒跟他里應外合的人?”
“別提了,王六是個老油條,他身邊的人也都是硬骨頭,死活就是不說,他們不說不要緊,先進公社的稱號沒了,本來我們每個月還有五塊錢的補貼,這下可好,也沒了!”
現在公社里只要說起叛徒這事兒,大家都恨得牙癢癢。
姜穗安慰了他幾句,就離開了公社。
去糧油站買油,買白糖。
她剛把條子放在桌子上,誰料,糧油站的人就擺擺手,嫌棄地說,“沒了沒了,白糖沒有了,都賣完了!”
這么大一個糧油站,怎么可能會沒有白糖?。
她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手里多了一盒熊貓牌香煙,塞給糧油站的工作人員,“同志,麻煩通融一下,給我勻個五六十斤的白糖吧!”
這次,工作人員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把煙裝進口袋里,“不是不給你勻,是一早就有人把白糖全都買走了,剩下一些白糖,那都是給縣里日常供應的,你先要白糖,就等半個月以后吧!”
半個月以后,那都過了中秋節了!
她還做月餅有什么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