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林時遠端坐在案前,目光深沉地看向坐在對面的林若萱。
他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若萱,外面如今到處在傳你與世子的婚事作廢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傳傳得沸沸揚揚,我身為你的父親,理應知道實情。”
林若萱聞,神色一怔,輕輕垂眸,嘴角帶起一絲淡然的笑:“父親無需擔心,事情并沒有外界傳的那么嚴重。只是我與南淵之間……確實有些分歧,處于冷戰中,暫時關系并不如往常順遂罷了。”
林時遠聽了她的話,眉頭皺得更深,嘆了一口氣:“你們二人情意深厚,怎么說冷戰便冷戰了?你如今已是婚期在即,若遲遲不能和好,日后恐怕也難以順利成婚。”
說著,他便朝著門外喊道:“來人,去把四少爺喊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林淮勛便推門而入,打了個揖,問道:“父親,您找我?”
林時遠沉聲道:“你立刻去找世子,好生與他談談,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多半是誤會,能解就解開吧,畢竟大婚在即,時間拖久了只會生出變數。你叫上齊公子一起,人多些好說話。”
林淮勛一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嘴角帶著幾分不滿:“父親,您當真是偏心。七妹妹現在冤屈未洗,還在牢中受罪,您怎么倒是一門心思掛念著若萱和世子的冷戰呢?”
林時遠眉頭微皺,輕嘆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你七妹妹的事,我心里豈能不急?”
“但眼下能迅速洗清冤屈的路也只有世子了,他與咱們林家的關系越穩固,京兆尹大人才會放下顧慮,敢為你七妹妹之事擔起責任來。”
林淮勛聽到父親的用意,眸中微微閃過幾分了然。
他輕輕點了點頭,嘆氣道:“原來父親是想讓世子出面幫忙,若是世子肯去找京兆尹,那放人之事也就妥當了。”
林時遠撫著胡須,微微點頭,聲音低沉:“世子既然心系若萱,你便從長計議,務必要與他談妥。”
林淮勛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應道:“父親放心,我這就去找世子。”
酒樓包間內。
林淮勛、顧南淵和齊澤深六目相對,桌上的佳肴尚未動筷,氣氛卻已微妙。
林淮勛心里清楚此行的目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打破了沉默:“世子,今日約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和若萱的情況。”
“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說什么婚事作廢,我這心里也著急啊。”
顧南淵微微一笑,卻沒有立刻接話。
林淮勛見他欲又止,放下茶杯,繼續勸道:“我說世子啊,都是年輕人,有什么不和就說開了,冷戰再久也是白費,反而容易生出隔閡。這大婚在即,彼此的情誼可是更重要的。你們兩人感情好,這婚禮才是十全十美,你說是不是?”
齊澤深見林淮勛一臉正色地勸說,不禁點頭附和:“是啊南淵,你們兩個,誰少了誰都不好受,至于嘛?小吵怡情,大吵傷身。冷戰更不行,反而容易給了外人下手的機會。”
顧南淵聽了二人的勸導,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掠過一絲無奈,輕聲道:“兩位兄長厚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事真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四哥不如回去問問若萱,她心里自有分寸。”
林淮勛和齊澤深一聽這話,齊齊愣住,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