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毛栗鎮看到的火車和時刻表,他其實挺想把這熊瞎子往南邊送的。
經常在毛栗鎮的黑市里走動,屬實有點不太妙。
依然還是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不過啥?”高文扭頭看著張陽。
張陽搖搖頭:“沒啥,干活吧。”
得先給這熊瞎子的尸體藏起來。
用草堆大概掩埋后,張陽和高文又去附近逛了圈,打了一只狍子,幾只野兔,結果沒想到,還真給他們撞上了一條蛇。
一開始,連張陽都沒發現這條蛇,等二人驚覺的時候,高文嚇得立即揮柴刀砍去,結果運氣好,一刀就剁了這條蛇的蛇頭。
蛇頭飛了出去,張陽拉著高文后退。
高文道:“陽子,這蛇都死了,不怕!”
張陽冷冷道:“蛇頭被砍掉了,也是會咬人的!”
他看過新聞,一個法國大廚在做一道蛇肉的時候,先把毒蛇的腦袋砍下來放在一旁。
結果,他就被這砍下來的毒蛇腦袋咬了一口,然后毒死了。
高文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你可別嚇我,哪有這么玄乎。”
張陽看他一眼,擰開手電筒去照這個飛落在不遠處的蛇頭。
還好還好,這個蛇頭看著并不像是毒蛇。
他的手電筒光照回蛇身。
高文道:“……帶走?”
“行吧,帶走!”
想著,張陽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簍子,再看向高文那簍子。
就這么一頓湊合,他估計他倆背著的都要四十斤了。
高文見他視線看來,一樂:“得咧,咱們又要去公社上供咯!”
“也是應當的,”張陽如實道,“好家伙咱們都拿去毛栗鎮了,這些交上去也沒啥不對,再打幾只,我們就去找張大吉他們。”
“嗯。”
長夜漫漫,經過一整個長夜,五里鋪的人用獸鉗捕獲了幾只兔子和黃皮子,就沒有其他收獲了。
張陽和高文這頭又把滿滿當當的豐收交去了公社,同時張陽和半路遇見的大頭他們講好,把熊掌留下來兩只后,他們就繼續分頭行事。
張陽這一晚的收獲足有六十多斤,公社再一度樂開花。
沒到中午,第三生產大隊的村大隊空地前,就又開工開始割肉了。
張海泉看著大家利索地割肉稱肉,臉上的神情充滿欣慰。
這時,墻外傳來不少人的議論聲:“現在凈瞧見張家屯的人往咱們生產大隊送獵物,五里鋪那邊也不知是咋回事。”
“估計看有張家屯的人在前頂著,他們就偷懶了唄!”
“當初要是張家屯的民兵小隊早點成立的話,咱們去年那個冬天估計能少挨點餓!”
“是啊,沒看出來,張家屯的張隊長槍法居然這么好!”
“我看啊,人都是被逼出來的,要不是五里鋪的那家人給張隊長逼成那樣,還真看不出他有這方面的天賦呢!”
“對哦,那王杰之前不是還被巡捕房抓去了嗎?”
……
張海泉聽著他們的說話聲,想到了王杰從張陽哪里訛走的80塊錢。
好像這80塊錢,到現在都沒還給張陽。
張陽為整個生產大隊奉獻了這么多,這80塊,是該給點壓力讓王杰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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