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我們怎么打了,”張陽眼神變得冰冷,“我們得一槍就讓那熊瞎子叫不出聲。”
這兔子很肥美,不過張陽和高文現在不缺吃的,所以這只兔子,他們在路上意外遇到張大吉等人后,把兔子給了他們,隨他們帶回家吃,還是現在就烤。
然后,張陽和高文就走了,往深山里面去。
天氣越來越暖和,對于深山而,最大的危險反而不是那些體型高大兇猛的野獸,而是那些無所不在,在地上或者樹上滑來滑去的蛇。
高文也在擔心這一點,以至于風聲鶴唳,路上遇見垂掛下來的枝丫都能給他提起十萬分戒備。
張陽的聽力其實也在受干擾,因為這山上的大河,水聲非常湍急。
霜雪融化解凍,全部都匯在這大河里,混雜著山上的泥土和草木,嘩啦啦往下游出去。
除了現在所處環境的困擾之外,還得擔心他們做完記號之后,從后面過來的大頭和高武他們,會不會也遇上蛇。
這時,遠處傳來槍聲,是剛才和五里鋪的人遇到過的地方。
張陽只看去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專注當下。
高文道:“那邊不知發生了什么。”
想起上一次遇到這頭熊瞎子時,也是他們先發現的,張陽很看得開:“可能是那頭熊瞎子又去攻擊他們了吧。”
“啊?那我們還要繼續往里面走嗎?”
“能碰的上我們就打,碰不上我們就走,沒事。”
結果這句話音一落,就看到前面五十米外一個高大的“人影”快速朝那片的槍聲方向跑去。
不過沒跑幾步,“人影”又回頭,朝另外一邊跑去。
然后,又跑回來。
又跑走。
來回反復,最后很暴躁地往一個山坡后頭跑去,發出懊悔暴躁的低吼聲。
高文眼睛瞪大,看向張陽,用口語道:“陽子,是熊瞎子?!”
說完才發現,這黑暗里,張陽根本看不到他說了啥。
高文于是又伸手,扯了扯張陽的胳膊。
張陽當然早就發現了,這么明顯的動靜,他要是發現不了,他還當什么神槍手。
以及他第一時間就確定,那只熊瞎子就是被他打了腿的熊瞎子。
那體型跑得非常顛簸,它來來回回,顯然是因為那槍聲而憤怒,但憤怒之外,它又應激。
以它的本事,必然沒有辦法把那顆子彈從它的腿里取出來,想也知道這段時間它吃了多少苦頭。
張陽暗道:熊瞎子,叫你吃人,現在嘗到苦頭,知道一顆小小的子彈的威力了吧。
他也扯了扯高文,做了個手勢,示意一起過去。
高文點點頭,彎下身子前行。
張陽其實并不想在這里動手,因為這邊動手槍聲還是明顯。
但已經碰到它了,那就沒辦法了。
他剛才沖著路邊的兔子打了一槍,要的就是那“一槍”的效果。
就讓他們認為他是在打兔子好了——
近了之后,張陽舉起手里的獵槍。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熊瞎子忽然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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