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魔云教和柴首座的情報……”
素心上人說起正事，“魔云教還好，在鼎元仙城內多有露面，但那柴首座，自從三十年前衛師侄離開后……其就了無音信了，不論是神火仙域，還是鼎元仙城，都沒有人見到一丁點的蹤影。”
“會不會，柴首座也如你一樣，離開了雷澤大陸？”素心上人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
衛圖點了點頭，心中認同。
招惹九焰君，盜取神猿草，柴首座再是自信，當也不乏外出，避避風頭的念頭。
交談至此，見衛圖沒有與她再多敘話的意向，素心上人暗嘆一聲，告辭離去，把大殿留給了衛圖，當做其留在青羊谷的歇腳之地。
大殿外，她獨立于殿外玉臺，身影翩然，略顯蕭索，柳眉上停留了罕見的愁云。
彼時，為了宗門未來，她決定委身于衛圖，固然出于自愿，但心底，亦暗含了幾分“不滿”、“委屈”，認為自己有些“下嫁”。
現今，衛圖潛龍出海，入圣皇域成了人祖殿修士，前途可稱無量……
她心底的那幾分“不滿”煙消云散。
但可惜，衛圖對她的興趣似乎并未有那么大，相互的交談，更多是公事，罕見男女間的私情。
“罷了！”
“這樣也好。”
“衛圖也是個念舊情的。日后，他成合體修士，即便對我無意，但對青靈宗的扶持，想來也不會少……”
素心上人抬頭望月，自我開解。
……
待素心上人離去，趁此間暇，在大殿內的衛圖，也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了此行寶智和尚給他的那一份賠罪禮。
“六階上品靈藥——香羅草。”
“六階中品靈藥——玉心芝。”
衛圖看向這兩株靈藥，臉上浮現了一絲欣喜之色。
有這兩株靈藥在手，此番回返雷澤大陸，即便鯨吞薛氏商行的計劃失敗了，當也不算“無功而返”了。
“香羅草雖然在六階上品靈藥中，不算什么珍貴貨色，但此藥的品階在這里，少說也能價值八九十的中品靈晶。”
“至于玉心芝……”
“此藥藥性平和，除了可用作煉制皇心丹的主藥外，亦可直接吞服……”
衛圖目泛遲疑，把玩著放置這株靈藥的玉匣，難以下定決心。
“皇心丹”是靈界中，廣有盛名的一種靈丹，不僅有助修士突破境界的“奇效”，而且亦能純化修士法力、擴充修士丹田容量。
不過眼下，衛圖更想把此靈藥直接吞服，用來突破現有境界，而非推遲時間，再開爐煉制“皇心丹”這一中階靈丹。
其一，他手上并無“皇心丹”的丹方。人祖殿內倒是有，但需一定的功德點數兌換。
而“皇心丹”屬于稀有靈丹，與“玉凝丹”、“虛鳳丹”這種可以大量復制煉制的靈丹不同，他今后若無機緣的話，恐怕也只能煉制此丹一次了。
從這一點出發，珍藏“玉心芝”，當做日后煉制“皇心丹”的主藥，就顯得性價比不高了。
其二，在進入萬靈仙城之前，他亦想盡可能的增加，現有的境界實力。
一個小境界的提升，也是提升！
“守財沒有什么不好，但一味的去當守財奴，終生也難成就大事！”
猶豫片刻，衛圖終于心中堅定，抬手攝出匣內的“玉心芝”，以法力緩緩煉化起了這株六階中品靈藥。
半日后，在他手中珊瑚狀的的“玉心芝”，就緩緩化作了一團七彩靈液，在他法力的推送下，進入了他的丹田之內。
下一刻，衛圖丹田內的法力靈海便瞬間沸騰，潮起云涌，讓他煉虛法嬰前堅固的境界屏障，瞬間削弱了幾分，變得宛如薄膜一般，似乎一戳即破了。
但這也只是“似乎”。
突破境界，遠非一日之功。
煉虛、合體、大乘這些“高階”境界，每破一境，都比登天還難。
更別說——從衛圖晉升煉虛境界，再到現今，也才僅過了四五十年的時間。
換做旁人，四五十年的時間，尚不足以穩固境界，更別說再行突破之事了。
不過，幸運的是，衛圖是法體雙修。
在突破六階煉體的那一剎那間，他生命本質躍遷為“真靈”之時，也變相的提高了他的法力強度、穩固了修為境界，使他與積年老修已無太多的區別了。
積年老修幾百年走完的路，被他以不到十分之一的時間，走完了。
嘩！嘩！嘩！
衛圖閉緊眼眸，咬緊牙關，開始以神識，卷動丹田內龐大的法力靈潮，全力沖擊起了面前的境界屏障。
在一次次的法力沖擊中。
堅固的境界屏障漸漸“松動”。
直到——
第十日的時候。
“刺啦”一聲，隨著一道裂帛之聲響起，阻礙衛圖的境界關卡，終于破開。
無數的法力靈潮，從中洶涌而出，被懸浮在其上的煉虛法嬰所吸納，其青色嬰身在這須臾間，增長了數寸，臉蛋也更加飽滿了一些，出現了“酒足飯飽”后的誘人紅暈。
“煉虛初期“大成”了。”
衛圖眸射精光，感受到了丹田，比往昔多出了兩成的法力。
此外，他亦感覺，自己的法力洗去了駁雜，比以往似乎更加“精純”了一些。
這不用說，當是“玉心芝”所帶的奇效。
“可惜，時間還是太短了。要是拉長個一兩百年，等我突破煉虛初期巔峰，再重返這青羊谷就好了……”
衛圖輕嘆一聲，遙望素心上人的洞府。
以此女體內的精純元陰，是大可助他一鼓作氣，突破“煉虛中期”的。
但無奈，他現在只是煉虛初期“大成”，距離煉虛初期“巔峰”，還差一個小境界。
不可能一蹴而就。
當然，一蹴而就不是不可，他施展一定的丹道手段，亦可提取“香羅草”內精純靈力，助自己再行突破……
只是如此接連破境，不免會損傷他好不容易筑就的“絕佳根基”，屬于得不償失之舉了。
“下次再來青羊谷，當是突破煉虛中期之際！”衛圖從殿內起身，一甩袖袍，臉上浮現自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