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扯一扯后腿,使她這邊的消耗多上一些,肉眼可見的,會對其未來大有好處了。
不過,她對衛圖還算滿意,其雖然存有小心思,但也沒有“不動如山”。
另一邊。
僥幸撿回一條性命的葉雅,臉上也多出了后怕之色,忙不迭的吞服了幾粒療傷丹藥后,以忌憚無比的目光遙遙看向,與他們二人此刻對峙的衛圖、雪瓊羽二人。
雪瓊羽身上,應當還有此前沒顯露的大威力靈寶,這是她早就猜到的事情。
——雪嬰族雖是小族,但一族之力媲美十二仙門任何一家,還是有余的,其族內不難拿出幾件上好的攻伐靈寶。
哪怕雪嬰族不行,雪瓊羽未來嫁予的霧鬼一族,毫無疑問,定是有此底蘊的。
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雪瓊羽和衛圖是如何發覺,她和莊長友在熔巖海岸邊所布的靈陣陷阱?
明明,她和莊長友都監視了衛圖、雪瓊羽二人,知道二人此前一直未出金髓殿。
“煉虛初期的神識不夠……”
“這二人身上,要么有罕見的神識增幅秘術,要么……就是有其他修士相幫!畢竟,第二元嬰、或者分魂秘術,在修仙界內,也是屢見不鮮的。”
莊長友語氣冷漠的說道。
“那現在……”葉雅遲疑,有點方寸大亂了。
“暫時退回陣內,以陣法抵擋這二人,待你傷勢恢復后,再尋方法離開龜腹空間。”
莊長友沉吟一聲,給出建議。
在驚王會內,他的地位盡管遠遜葉雅這一“強者道侶”,但在處事經驗上,作為老修的他……就無疑強上許多了。
此話葉雅自是大為贊同,目光與莊長友一碰后,就迅速向陣內撤離。
然而,早就蓄勢完畢的雪瓊羽,可不會輕易給葉雅、莊長友這二人機會。
在二人剛動之時,她就一抬玉手,催動再次靈光大放的金剪,殺了過去。
同時,為了這次能一舉得勝,她也不惜代價的一拍胸脯,噴出了一口鮮血,澆在了這金剪之上。
“嗖”的一下,金剪就如游龍般,疾駛而去,出現在了葉雅、莊長友二人的上空,向二人的面前,猛地一剪!
如此前一樣。
二人僅剩的那一件防御靈寶,連一個回合也沒撐住,就被金剪一刀剪成了兩半,靈性大失,淪落為了凡物。
見此危機,葉雅、莊長友二人臉上盡皆露出了驚懼之色——這金剪靈寶倒不可怕,一擊過后,就會余力不足。可怕的是,衛圖、血翅貊一人一獸待會風雨俱來般、不間斷的攻擊。
“葉仙子快走,老夫替你擋住這二人。”
莊長友面現狠色,疾呼一聲道。
但——此話落于葉雅耳中,還未等此女表露出欣喜之色的時候,便見在她身旁的莊長友眸光一轉,突下辣手,猛地向她背后一拍,把她推向了前來追殺的衛圖、雪瓊羽二人。
同時,其袖袍一抖,以法力卷起她手腕上的一枚儲物玉鐲后,扔了出去。
緊接著,她耳邊便響起了一句“仙墟令在此”的蒼渺聲音。
剎那間,等她回過神后。
便見,此刻的她和儲物玉鐲已經分別向衛圖、雪瓊羽撞去,而那疾呼讓她先走的莊長友,已然馬不停蹄的向困龍塔遁去了。
顯然,莊長友此獠深諳‘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修界真理。
“姓莊的,你好膽!”葉雅面色驟變,急忙掐動法訣、燃燒精血,想要從衛圖面前逃走。
可惜——
適才,她本就以衛圖、雪瓊羽的合力一擊,受了重傷,現今又突遭莊長友背叛,再是拼命,也難在此困境中,覓得生機。
她目中閃過絕望,祭出數十道各色符箓、各種法寶、法器,想要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
然而,在血翅貊的爪中異芒之下,這些被元嬰、化神視作至寶的各種寶物,就在頃刻間,被摧枯拉朽般的粉碎一空了。
“衛圖,你難道不想知道驚王會的秘密,龜腹空間的秘密?”葉雅急聲喊道,想要以此換得自己的一條性命。
此話,確實也令衛圖大為動心,便見其殺向葉雅的身影,在這一刻也留有了一些緩和的余地。
與此同時。
飛向雪瓊羽的那枚儲物玉鐲,也被雪瓊羽牢牢的抓在了手上,此女眸中異芒閃爍,臉上露出了驚喜不已的色彩。
接下來,此女什么話也沒與衛圖說,冷冷的望了衛圖一眼后,就一掐法訣,向熔巖海的對岸處飛遁而去了。
這一幕落下,衛圖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
他在這打生打死的,好處都讓雪瓊羽搶先一步,全拿走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暫時舍棄葉雅,轉而追殺雪瓊羽的時候。
忽的,他意識到了什么,在虛空頓了頓步,眉心綠芒一閃,一掃葉雅身上,在其胸口處,赫然又發現在一枚儲物戒指。
這一發現,讓他立刻不執著于追殺雪瓊羽了,而是再一轉身,專心對付起了葉雅。
也是他一時糊涂,忘了葉雅、莊長友二人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親密無間,以大多修士的特性,是不可能把真正珍貴的東西,藏身在一眼可望見的儲物法器之內的。
那儲物玉鐲……
可想而知,當是葉雅放置一些并不怎么重要的靈物。
至少,他在與葉雅交戰的時候,此女取出靈寶的時候,很少直接催動那放于手腕處的儲物玉鐲。
“雪瓊羽,那仙墟令還在我手上……”
而在這時,葉雅也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危險,面色微微變幻了一下后,忙向遠處飛遁而走的雪瓊羽大喊了一聲。
但可惜,她這話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在雪瓊羽回過神,轉過頭重回戰場的時候,衛圖已經近身于她,并從她的胸口處,強行奪走了那一枚儲物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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