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猿草決不能有失!”
柴首座當即面泛狠色,大喝一聲,在胸前連拍了數下,氣息大增后,張手猛地撕裂這一面前無人操控的圍困陣法后,再次瞬身來到晶藍石門面前,運使金色琉璃雙掌,不斷向陣法結界拍去。
這一破壞陣法結界的狠辣程度,明顯比衛圖到來之前,強了數倍。
“為什么要猶豫!”
“為什么要猶豫!不直接動用殺招,殺了那衛圖!”
柴首座眼眸血紅,憤恨自己適才出手有了保留,沒有第一時間使出全部實力。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動用全部實力的真正原因所在。
不是自己猶豫,優柔寡斷。
而是,那一禁忌手段不可多用。
用了后,雖有殺死衛圖的希望,但想要走出這旭日海,就不見得那么容易了。
洞府外的海猿獸、被稱心閣所請的三尊煉虛修士,可都視他為仇讎。
其次,最關鍵的是。
衛圖所掌握的空間遁術,委實太過逆天了,其能穿梭空間,不破開陣法結界,就能進入這晶藍石門之內……自然也能,躲過他動用禁忌手段的必殺一擊。
不先以常規手段,逼衛圖使出那空間遁術,短時間內,絕了其的退路,他也難以在這海猿獸的洞府內,斬殺衛圖。
他的戰略,自始至終都沒問題!
但可惜,在絕對的手段上,轉世重修的他,現今不如衛圖!
……
“一刻鐘內,柴首座必然能擊碎這陣法結界,進入這石門之內。”
“不過這點時間,也夠用了。”
晶藍石門內,衛圖眉心綠芒一閃,看了一眼雙眸血紅、瘋狂轟擊陣法結界的柴首座后,心中也不禁多了一些自得。
畢竟,站在外面的修士,可是神火仙域內堂堂的柴首座,轉世重修的合體大能。
算計此人成功。
當比勝過同境強者更為欣喜。
“就是不知,柴首座進入這晶藍石門之內,到底想要尋找什么?”
衛圖目光一閃,仔細打量起了,自己所處的空間。
然而,這一看,就讓他大為驚訝了。
因為他所處的這處空間,竟也是一處洞府,有閉關室、煉丹房、書房等等功能性十足、細分的房間。
與此相比,外面的那座洞府只能用“粗糙”二字來形容了。
或者說,外面的洞府,是給妖獸所使用的,而里面的洞府,更像是給開化更足的修士所用。
“莫非那海猿獸只是一個守護這內府的靈寵不成?”衛圖腦中,突發此想。
畢竟——單是看這洞府內各處的陣法結界布置,就非是一只常年待在旭日海的妖獸所能輕易布置而出的。
想及此,他龐大的神識當即從體內傾瀉而出,涌向這洞府的四面八方。
很快,他就在書房里的一些玉簡、書冊上面,看到了關于此地洞府主人的標識。
那是一簇九色火焰。
很普通。
但在萬麟群湖中,無人不知。
“九焰君……”
衛圖深吸一口氣,有點不敢置信。
在紫瑯拍賣會上,他就有幸耳聞過這九焰君的戰績——最后一件壓軸重寶幻晶衣,便是九焰君斬殺合體修士之時,斬碎的一件七階防御靈寶。
現在,他跑到九焰君洞府了?
無形中,得罪了這一位前輩大能?
但轉瞬間,衛圖臉上的些許畏懼之色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興奮至極的激動之色了。
危險越大,也就意味著,機遇越大!
那九焰君他雖遠不是對手。
但此刻,卻非是他去操心之事,畢竟那九焰君再強,也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知道是他這一煉虛小修前來竊寶。
其再是懷疑,也只是懷疑到柴首座這些合體大能的身上。
而且,他竊寶之后,柴首座今后也不見得敢散布“流”、污蔑于他。
其好不容易轉世重修,性命只有一條,怎會為了一時的憤恨,就向一尊合體大能,泄露己身的存在……
除此之外。
見此地的布置。
這藏于旭日海的海底洞府,大概率也只是九焰君的一間別府,短時間內,此處洞府失竊的消息,不至于傳到九焰君耳中。
“不過,這柴首座也當真膽大,竟敢跑到九焰君的洞府竊寶。”
衛圖咽了咽口水,也不顧這洞府里面的寶物到底珍貴與否,一切可以搬動的東西,他盡皆不放過,全部挪到自己的儲物袋內。
書房的諸多玉簡。
丹房內的煉丹爐鼎等等。
他都沒有放過。
當然,藥園內的珍貴靈藥,他自也不會忘記采摘。
“莫非……柴首座想要竊奪的寶物,是這株靈藥?”到洞府藥園后,衛圖很快就發現了這九焰君別府內真正珍貴的寶物了。
這是一株長有數尺大小、形似猿猴的一株金色靈草,在藥園中作為藥王,霸占著最好的一塊靈土,熠熠生輝。
很明顯,不論是煉丹房內的丹鼎,還是書房內的諸多玉簡,再是有吸引之力,也難吸引到柴首座這“合體大能”。
唯有這等珍貴的靈藥……
才能讓其不顧被九焰君追殺的危險,誆騙一眾煉虛修士,跑到此地來盜寶。
“便宜我了!”衛圖目光一閃,一翻手掌,當即取出“定靈符”鎖住這株靈藥,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玉盒之內。
這株靈藥他雖不認識,但今后按圖索驥后,打聽出這靈藥的作用,當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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