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常,畢竟驚凰上人是渡壽盡天劫而死,在死之前,自不可能把儲物法器還隨身攜帶,必會將這些東西,收拾好后,留給血凰山的后人。
“在這里。”將地面上的血色晶石、白色晶石一一收撿干凈后,衛圖來到洞府的閉關室,略搜尋了一會,便在一處機關中,發現了驚凰上人在生前隱藏的儲物袋。
他眼睛一亮,立刻打開了儲物袋。
但可惜的是,因為時間太久,儲物袋內的寶物失去了靈氣滋養,九成以上的東西都已經朽化了,只剩下一些高階靈物,還保有一定的靈性。
只是,這些高階靈物,也并無讓衛圖頗為在意的寶物,僅是將他的所藏,再豐富了一些罷了。
不過對此,衛圖也不在意,此次來到“天一墟境”,本就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得之則喜,失之不沮。
兩株五階中品靈藥,以及這十余塊驚凰上人畢生的真元精氣,已經讓他不虛此行了。
“唳唳!”
就在這時,正待衛圖打算收斂好驚凰上人的尸骨,從天一墟境中退出的時候,吞服血色晶石的裂空雕忽然生出了變化。
略小一顆的頭顱,開始迅速增大,很快便與原來的腦袋一般大小了。
其似破將破的“化神境界”,在這一刻,終于有了突破之兆!
一只威風凜凜的九頭鳥法相,在裂空雕的背后,倏然凝聚,其九只頭顱眼眸泛著冰冷的光澤,仰視天地……
片刻后,這九只頭顱張開鳥喙,開始大口吸收周遭的靈氣,將其灌注到懸浮在空中、做翱翔之狀的裂空雕身上。
見此情況,衛圖思索片刻,再從儲物袋內,取出了兩塊血色晶石,扔給了正在作勢籌備突破化神境界的裂空雕。
多了這兩塊血色晶石之助,裂空雕的氣勢再漲,很快幾丈大小的法相,就幾乎覆蓋住了小半個“天一墟境”了。
連驚凰上人的洞府,也被此刻裂空雕的真靈法相,肆虐成了廢墟。
見此情況,衛圖也不多待,他用神識叮囑了裂空雕數句后,便遁光一閃,飛出了“天一墟境”,來到了外界。
在他從外界而出的一剎那。
瞬間,天地色變,無數劫云凝聚,開始孕育恐怖的雷劫。
“也是此雕的造化到了。”
衛圖搖了搖頭,心中感慨。
裂空雕的晉階之路,看似只是吞噬了驚凰上人真元精氣所化的一塊血色晶石,但事實上,可比他和閭丘青鳳的突破,艱難多了。
先是褫奪閭丘一族的血脈,提高了自身的“血脈上限”,而后又要苦修從黑狼上人手中購得的《血脈妖術》、融合體內血脈……
前者,險些讓裂空雕身死。
后者,讓裂空雕這妖獸,在有中品靈晶的加持下,修煉了足足有一百多年的時間。
換做其他資質不錯的修士,有他這般的扶持,恐怕早就突破化神了,不會仍舊停留在準五階的層次。
當然,這也是因為裂空雕身上覺醒的赤靈翼這門空間遁術對他而,有投資的價值。
不然,再是相處時間長,他也不會在一只妖獸身上,這么費盡心思。
……
裂空雕突破五階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來了附近的修士圍觀。
只是,在感應到衛圖身上所散發而出的巨大靈壓后,面面相覷片刻后,就迅速離開了,不敢有過多的逗留。
不過,化神天劫終究不是小事。
在附近百里的修士散開后,隔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歸墟海現存的幾大化神宗門的化神老祖,盡皆到此聚集了。
這些化神修士,正是巫行思、血凰山老祖、寒岳尊者三人。
寒岳尊者在看到衛圖后,頗為欣喜的向提及了,在衛圖離開后的歸墟海近況。
有他親自領兵,失去童尊者、金鯊老祖二人庇護的小寰宮、神岳門自然不堪一擊,在幾日時間后,就敗下了陣,淪為了極山派麾下的附屬宗門。
至于提前逃離的昊陽宗眾修……
就非是那般好追捕的了。
在衛圖從極山派離開的這段時間,極山派只抓到了幾個元嬰長老,余下的各脈修士,盡皆不知去向了。
不過,鼎陽老怪已死,沒有化神庇護的昊陽宗也成不了大氣候,因此寒岳尊者除了繼續派發追殺令外,也未在這方面太過使勁。
“就是不知,這在天一墟境里渡劫的修士,是衛師弟的何人?”
寒暄完后,寒岳尊者避開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好奇的詢問道。
在他看來,哪怕功成化神后期的衛圖今后不會再多留在極山派,但總歸有此前的香火情……衛圖的化神朋友,自然也可被視為極山派的一份子,成為極山派未來的背景之一。
“此人非是衛某朋友,只是……衛某身邊的一只靈獸。寒岳師兄,此前也見過它。”
衛圖沒有隱瞞,直道。
“那只裂空雕?”聞,寒岳尊者先是一愣,隨后就瞬間想起了,一直跟在衛圖身邊的那一只青色大雕。
畢竟,衛圖身邊的靈獸,有且只有這一只了。
“是它?”
寒岳尊者頓時面色復雜。
扶持道侶突破化神也罷了,現今,竟然連一只靈雕,也成了五階妖獸……
他頓感自己這個化神尊者,也不是多么威風了。
……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知道是衛圖“朋友”閉關突破后,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以及寒岳尊者,自不可能在多加打擾。
在語示好了衛圖一番后,就盡皆離去了。
同時,在離開的時候,他們也吩咐宗門麾下的修士,將其設為禁地,天劫一日不散,宗門修士一日不可進。
當然,這點小事就不是坐等裂空雕突破的衛圖,所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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