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為了在天泉大比上取勝的過程,足可騙過白眉老者,以衛圖的實力,單是顯露準化神的仙道修為,就遠非他和黑狼道人、湯鳳儀二人所能對付的了。
“韋某生前見過老宮主,這一點,就無需大長老操心了。若非老宮主生前多加照顧,韋某也不會和樓姑娘相識。”
聞,衛圖微微一笑,沒有對大長老的“好意”置之不理,而是趁此機會,把自己“新身份”的來歷編纂的更完美了一些。
但聽到此話的樓明月,柳眉卻是忍不住暗挑了一下,她猶記得,衛圖和他祖父之間可是曾經爆發過一次沖突,那次沖突,衛圖直接把他祖父打到了吐血。
這也算是生前照顧?
至于一旁的宮舒蘭……
見到衛圖后,則沒有打招呼,保持了沉默,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算是互相見禮了。
以她江湖經驗,在看到“湯鳳儀”、“黑狼道人”二人上臺后,自是明白現在是多事之秋,不是她和衛圖相認的時候。
現在,保持陌生關系,不免會對未來形勢更加有利一些。這是她混跡修仙界多年,所積攢的寶貴經驗。
……
待衛圖落座后不久。
大約一炷香后,“天泉大比”便在樓明月和大長老的聯手宣告下,正式開始了。
天泉大比,除了是解決劍火宮內部矛盾的一個機會,也是劍火宮眾修,展示自己這百年所修的一個舞臺。
故此,大比的參選之人極為可觀,金丹、元嬰兩境修士相加之下,足有二百人之多。
好在,天泉峰上的斗法臺也不只是只有一座,峰內的廣場上,除了設置有一座元嬰斗法臺,亦分別設有三座金丹斗法臺和七座筑基斗法臺。
幾大斗法臺同時開始比試。
很快,在金丹斗法臺上,就有一個名叫“奚陽”的金丹修士,向一個姓樓的金丹修士發動了比試挑戰,名義是“樓家修士擠占普通弟子的修煉資源,瞧不起除了樓家修士外的其他弟子。”
此話一出,天泉峰上下登時嘩然一片。
適才,四長老等人雖對樓明月冷嘲熱諷,但礙于臺上布有隔音禁制,聲音難以傳到臺下眾修那里去,所以此內斗也僅局限于高層之間,并未擴散到劍火宮的中層、底層修士。
然而,奚陽的這句比試宣,就大不一樣了,直接把劍火宮普通弟子和樓家修士……或者說宮主一脈的修士的矛盾公開化了。
圍觀的數千劍火宮修士竊竊私語。
私下十分認同奚陽的比試理由。
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看到過門內所設的法規,以及修煉資源,對宮主一脈修士的偏愛。
而且,一些品行不端的樓家修士,確實有過對普通弟子的欺壓行為。
“如果本長老沒有看錯,這奚陽是四長老你的弟子吧?”大長老臉色微冷,冷冷的看了四長老一眼,寒聲道。
對此話,四長老并未作答,而是目光頗為挑釁的看了樓明月一眼。
“奚陽所,雖有挑起門內各脈修士沖突的嫌疑,但符合門規,我等不該干預。”
樓明月臉若冰霜,淡聲道。
此話一落。
那名樓家修士也迫不得已出戰了,其年齡約莫三十來歲,打扮如貴公子,眉宇間有些許輕佻之色,在出戰之時,神色對臺下的劍火宮眾修頗為不屑。
顯然,奚陽所大抵是不差的,這名樓家修士在劍火宮內哪怕沒有作惡,但平日里絕對是瞧不上一些普通的門內修士的。
只是可惜,這樓家修士的能力確實有些平平無奇了,雖然催使著一件不錯的三階上品法器對敵,但與奚陽的對戰中,僅過了三四招,就節節敗退了。
然而,更讓眾修意外的事發生了。
在這樓家修士準備開口認輸的時候,奚陽臉上竟突然浮現一絲狠色,其身形一晃,在瞬息中接近了這樓家修士,然后當即用力一掌,拍在了這樓家修士的丹田處。
“噗哇”一聲,這樓家修士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轟出了斗法臺。
待起身時,其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指著臺上的奚陽,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以及憤恨之色,“他……他廢了我的金丹。”
話音落下。
瞬間,在場的眾修再次嘩然一片,附近就座的樓家長老、以及和宮主一脈親近的場內執事們亦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圍在了斗法臺附近。
同一時刻,在樓明月附近就座的一個絡腮胡的元嬰老者更是目眥欲裂,其飛身下臺先是檢測了一下這樓家修士的傷勢,然后身上的靈壓浮動,瞬身登上斗法臺,抬掌向奚陽的腦袋拍了過去。
似是要報那一掌之仇!
“斗法臺上比拼,符合門規。六長老要出手的話,找我就是了,何必遷怒我門下弟子?”四長老亦飛身而動,落在了奚陽的面前,法力護罩瞬間而出,替奚陽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門規?門規哪有這般狠辣?要殺我的兒子?廢我兒子的修為?”
“老四,你對付宮主,我不攔你,但你對付我兒子,廢我兒子的修為,此事沒完。”
絡腮胡的元嬰老者怒吼道。
然而,聽到此話的四長老臉上并未有任何的愧色,他嘴角弧度微起,笑道:“六長老若是想對本長老報仇的話,大可在斗法臺上見真章,沒必要在此刻出氣。”
語畢,四長老不由分說,腳尖一點,便化作一道虹光,飛到了元嬰所屬的斗法臺上,等待六長老的登場。
一瞬間,劍火宮內兩大派系的矛盾,隨著這樓家修士的受傷而被引爆了。
并且,此理由也無可挑剔。
但無論是誰,也都知道,此沖突是沖著臺上的樓明月而去的,六長老的兒子修為被廢只是做了此次沖突的犧牲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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