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寫完一本書,我都有一股寫完結感的沖動。雖然書涼涼的,但不妨礙我自己撒花~
感謝一路陪我走來的大家,這本書的數據很差,我寫的過程中一直提心吊膽,不敢看編編的消息,生怕看到“趕快完結吧”這種信息,幸好幸好,我最后還是寫到了快九十萬字。
太開心了,感覺自己有寫長篇的能力了(ˉˉ)。
我看過的經典名著可能不算多,但是網文小說可以說是不計其數,十幾年來女頻男頻換著看。從高中開始,我就自己試著寫小說,寫在買的漂亮筆記本上,高考壓力大,老師經常查課外書,班里的同學就將我的小說傳換著看。
后來我發現用來當做評論區的小本子越來越厚,我的小說竟然還傳到了別的班級。
所幸高中的大家很寬容,都是好評,保護了我的玻璃心。
我常常回頭看我寫的文,平心而論,我的文筆算不上一流,說二流我都坐立不安,心虛得緊。劇情構思我同樣這么覺得,所以大家喜歡我,我覺得好榮幸,有讀者夸我,我都要發朋友圈高興個好幾天。
很多方面我都不敢夸自己,但是我想,我唯一拿的出手的,值得大家喜歡的地方,可能是對筆下角色的愛吧。
有時候太過感性,會活的很累,對什么都有感情,比如說動漫角色、喜歡的某一本書等。不過這種感性放在寫小說上,或許就成了優點。
因此我非常非常努力地想讓筆下的角色擺脫某個特定的人設,或者說在這個人設上再豐滿些,讓她們成為一個鮮活的、完整的人。
特別是女角色。
我寫了三本書,寫著寫著,我的想法逐漸發生了改變。
最初,我只是不想讓女配去為愛情變得丑陋,不想寫這種女配,我想讓她們都有自己的人生。
某一天,我產生了困惑。
我看著自己寫的角色高光,由衷地困惑:為什么精彩的女配一定要正直、向上、真善美呢?為什么我下意識就要為女角色做出的壞事找個“借口”呢?
我發現我好像對女角色非常苛刻,我對她們的要求遠比男角色高。
可能一開始我覺得這是偏愛,后來我反復地想了想,去想這是不是一種束縛。
我想到現實生活中,我的媽媽對夸獎我懂事的阿姨說:“女孩嘛,當然懂事。”
這些問題就像是兜著塑料袋的沙子,塑料袋破了一角,沙子便接連不斷地掉下來,哪怕我心中隱隱抵觸,可是我再也無法無視這些了。
于是有個角色誕生了,那就是楊晦,一個可憐,所做的惡事卻并不來源于可憐的人。
我變得非常斤斤計較,抵觸按刻板印象取的名字,抵觸刻板印象里女人該有的特性,抵觸大家認為女人不該有的缺點,抵觸一切認為女人做不好大事的觀念。
于是有了愛抽煙的黎梟,有了不完美、輕佻的首領聞人東曦,有了原本要繼承武館的季與白等等。
有一天我跟朋友講笑話,說所謂的“紅顏禍水”。
我說女人太厲害了。
后院起火了,是因為妻子不賢惠。
貪/污了,是因為老婆愛花錢。
亡國了,是因紅顏禍水。
天啊,女人上可以亡國,下可以讓某個家庭破產,歷史上都是女人的錯,干脆大家都別研究什么武器了,好好培養女人吧。
一個近視眼,戴上眼鏡后,就沒辦法再繼續模糊看世界了。
我經常會為了一些遇到的不公而憤怒,有個朋友很不理解,覺得這樣會很累,不至于,問問我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