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瘋了?”江則之費解地說,“放著我們活人不追,為什么偏偏對那輛車不撒手?”
謝有尷尬地說:“不被追也是好事哈。”
這方面沒必要找什么存在感。
江則之撓撓頭:“說的也是。”
“它腹部有傷,情緒急躁憤怒,盯著那輛車不放大概率是因為記仇。”聞笙認真地說,“所以肯定是那輛車的人太厲害了,招惹了它,這鳥才一直追著不放。”
顧音蹲下身,抓起一頭變異鳥尸體:“地上都是變異鳥的尸體,數量很多,應該是這鳥的同伴。”
季與白環顧一圈,皺著眉:“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困住車的冰塊是怎么回事?總不是那鳥放的。”
聞笙幾人和其他人都搖搖頭,表示想不通。
這時身材高大的江則之拍拍胸脯,聲音篤定渾厚:“我知道了,肯定是那輛車碰上了仇人,被仇人暗算,沒能逃跑。”
聶無附和道:“有道理。”
謝有在旁邊腹誹,怎么不見你這樣附和過我?
季與白仔細想了一會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又沒有頭緒,只好揭過。
疲憊的眾人不約而同盯著領頭鳥看了一分鐘。
瞧著它矢志不渝啄冰塊的樣子,顧音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真是一頭小氣的鳥啊。”
疼的眼淚直冒的領頭鳥:“……”
你才小氣,你全家都小氣!
它要不是被威脅了,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江則之忽然緊張起來:“趁著它的注意力不在我們身上,我們趕緊走吧,別等會兒它又來殺我們了。”
“不行!”季與白嚴詞拒絕,“那是軍用車,說明里面的人肯定是軍人,我們一定要救。”
江則之苦著臉:“阿白,這也太冒險了。”
季與白挺直背脊,丸子頭被她扎的很結實:“想要走的可以直接走,救人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強求任何人一起。”
她手里的刀握的很緊:“見死不救有違師門教導!”
江則之,還有另外三個人面露難色。
最后江則之咬牙說:“那我就先走了。”
另外三個人也悻悻然附和。
季與白點頭,沒有責怪。
江則之偏過頭:“我們在基地見吧,對不住了阿白。”
他只想好好活著。
在四個人抬步離開時,季與白喊住了江則之:“等一下。”
江則之不解地回頭。
難道季與白改變主意了?
“這是一半的藥品,既然現在分道揚鑣,東西這些應該均分。”季與白清點好藥物,遞給江則之,“注意安全。”
江則之雙頰燒的厲害,悶聲點頭,頭也不回地帶著同伴快步跑了。
聞笙若有所思地看著季與白。
這少年還真是正的發邪。
顧音嘆了口氣。
季與白看向聞笙五人,直接開口說:“我要救人,如果你們不愿意也可以和他們一起走,人多總會安全些。”
聞笙溫和地笑了笑:“怎么能見死不救?”
雖然是她搞出來的事情吧。
常念看著那領頭鳥:“嗯。”
“姐姐,老師說過,路見不平要出手!”
季與白看過去,是那個瘦弱的孩子。
謝有附和道:“相逢就是緣,我們肯定不會不幫朋友的。”
聶無跟著點頭。
“朋友?”季與白愣了一下。
聞笙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地說:“從你主動問我們是否需要藥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