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的據地距離這邊不是很遠,主要是比較隱蔽。
當聞笙幾人瞧見那個山匪鉆入的地方,就沒有再急著追了。
這里四面環山,小山大山起伏不絕,只要有一名土系異能者就能輕松建立起營地。
雜草蓋住的洞口附近還撒了許多生石灰和碳粉,防止活人的氣息吸引來異種。
“風掣先收起來,不要掉以輕心。”
聞笙眼眸微亮,被雜草蓋住的洞口驟然粉碎,振起的風吹動她的發梢。
她說:“打劫山匪,聽起來也不錯。”
山匪據地,十幾個山匪笑嘻嘻地胡侃吹牛,時不時有人因玩笑過火起了火氣,揮拳互毆、大聲辱罵,圍觀的人拍手叫好,心里還在想著今天抓來的男的長的真好。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這不常格嗎?常哥怎么跑的這么急?”
筋疲力盡的男人身軀搖搖晃晃地跑進來,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搭話,爬到最大的那個土屋門前,重重地跌落下去。
被無視的人臉上有一道刀疤,心中很不爽,走過去就要拽他粗聲粗氣地問:“咋滴,還看不起我?”
屋子里搓麻將的聲音很大。
常格臉色因跑的太急而漲紅,此時大口呼吸著,實在說不出話。
這副模樣屬實嚇人,好似下一刻就要死在刀疤臉手里。
刀疤臉皺著臉納悶:“你磕藥了?”
忽然,洞口方向傳來爆炸聲。
刀疤臉和其他閑散的山匪紛紛看過去,常格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嘴唇顫動,猛的推開刀疤臉。
“你……”
“老大!基地的人來了!來殺我們了!”
搓麻將的聲音一頓,接著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
刀疤臉也跟著笑:“你腦子——”
一把尖刀直直捅進了他的腦門。
血濺當場,常格尖叫,跌在地上滿地亂爬。
尖叫聲和常格一起撞開了屋門,里面傳來怒罵聲:“吵什么?!”
“不知道我們在打麻將嗎?我看就是皮癢了……”暴躁不已的灰色羽絨服男人氣勢洶洶拉門,罵著的話在看到刀疤臉的尸體后咽了下去。
常格像看到了救星,爬也似的去抱灰色男人腳:“于哥,剿匪的,剿匪的,剿匪的來了……”
他就是一詐騙犯,末世前經常去騙那些老人的財產,頂多間接害死幾個家庭,可從來沒直接殺過人,心理素質也遠不如這里的大部分人。
被叫做于哥的男人兩眼眼皮上都有縫針的痕跡,眼白多,睜眼看人時有一股兇煞感,身高足有兩米,末世前走在大馬路上都沒人敢多看兩眼。
他理都沒理常格,看著洞口的方向舔了舔嘴唇:“都是好貨,烈馬!”
陳夭正好奇地觀察山匪窩長什么樣子,就聽到了于哥的這句話,立刻指著于哥問聞笙:“姐,這不是好話吧?”
她聽出了輕佻的惡意。
聞笙手中的弓蠢蠢欲動,強行壓住了殺意,彎眉一笑:“不是,想殺嗎?”
“想!”陳夭立刻說。
聞笙便笑道:“那他是你的了,誰都不會跟你搶。”
“好誒!”陳夭高興地跳起來,對謝有說,“我姐說了,不許跟我搶。”
謝有哼了一聲:“不搶就不搶。”
山匪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壓根沒有被人放在眼里。
“嘿我這暴脾氣,哪里來的小娘皮?不就是有點異能嗎,誰沒有一樣……”瘦高的男人拖著長刀一臉兇相,對著聞笙說,“給爺跳個舞,爺就不跟你計較。”
聞笙笑瞇瞇地說:“異能?你說的是——”
“咔嚓。”
堅冰從他腳下向上蔓延,不過兩秒,便生長至七尺高,將瘦高的男人凍成了一個冰雕。
在這兩秒間,男人企圖使用土系異能讓自己擺脫冰塊,可惜二階的土系異能完全被壓制,他的破壞速度遠遠不及冰塊復原的速度,只能驚恐的看著自己變成一個冰雕。
眾目睽睽下,聞笙踢了一腳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