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志見他腦子轉過彎了,笑了笑:“再者,你瞧她說話,是不是滴水不漏?”
“啊……怪,怪正常的。”曹子墨憋了半天,說到。
盧君志哈哈一笑:“是的,非常正常,偏偏正常過頭了,擔憂、溫和、辯解,該有的情緒都有,唯獨沒有一分的不安。”
像曹子墨這樣閱歷淺薄的人看不出什么,老狐貍卻一眼就能瞧得出那份明晃晃的面具。
“那陳戩,她說的話還可信嗎?”曹子墨疑惑地問。
盧君志說:“她既然這么說了,大概率是可信的。”
具體可不可信,等她親自去見見陳戩就知道了。
只是這個聞笙,可真是有意思。
盧君志起初以為基地長看重她是因為聞隊長,今日接觸過后,就知道不是如此。
……
“咳咳咳,我勒個去,這活真煩啊。”收拾廢墟的人抱怨到,“臟兮兮的,真惡心。”
還不如去巡邏呢。
另外一人嘆口氣:“那可不,那么大一把火,燒的都是灰燼,要不是下大雨,得燒的更大。”
“雨衣少,就我們倆收拾,這活真不是人干的。”
“還死倆人呢,你知道死的是誰嗎?”
“不知道啊,你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負責這里的衛生的。”
“真的?這誰啊?衛生還得讓別人干?”
“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姓霍,倆人,父子倆!那個兒子脾氣可差了,整天發脾氣要出去。”
“有人不讓他們出去嗎?”
“噓,小聲點,別跟別人說——那小孩!你從哪里來的?”
說話的人追著那聽墻角的小男孩跑,卻沒孩子靈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那孩子蹤影。
那人回來時心情很不好,嘀咕道:“基地里野孩子挺多,煩!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去瞎說,那我就完了。”
另外一人不以為意:“就一孩子,懂啥?”
“說的也是。”
他們兩個說著話,歇了一會兒,很快又開始干活清理廢墟。
而那個跑掉的孩子,此時拐了好幾個彎,到了公用區的一處小房子前。
他在門外敲了四下,三短一長,很快就有人給他開門。
一進去,身后就有人把門關上。
他沒有看身后,而是高興地說:“夭夭姐,我聽見了!”
屋內點著幾根蠟燭,坐在一把破椅子上,身旁有高一點的男孩打著傘的陳夭翹著二郎腿,板著臉問:“有被人跟嗎?”
那孩子拍拍胸脯:“沒有,我特地轉了好一會兒,沒人追上來。”
“那你說說看。”陳夭哼哼道,“有用的話,給你吃辣條。”
從她的零食里拿。
一聽辣條,男孩立刻就饞了,飛快把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果然還是夭夭姐大方,說給就給,從來都不小氣。
陳夭聽了,撓了撓腦袋瓜。
姓霍?難道跟霍叔叔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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