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有些人來說很難熬，對有些人來說卻十分愉快。

……

“姐姐，我昨天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大人。”陳夭高興地說，“長的像念念姐那么高，像姐姐那么厲害，像聞姨那么美，你說我長大了是不是真的會變成那樣？”

聞笙瞥了眼這小孩一手晶核，一手斧頭耍的虎虎生風，點了點頭：“會的會的。”

“喂，怎么不像我一樣帥？”謝有不服地說，“我身上沒有優點嗎？”

陳夭笑嘻嘻地說：“有哥哥，你也不帥啊。”

謝有：“……”

他惱羞成怒地問聞笙說：“老大！我不帥嗎？”

聞笙頭都沒抬，依舊盯著自己手里的電阻溫度計：

“不丑。”

謝有：“……”

他瞅瞅常念又瞅瞅聞笙，垂頭喪腦地盤腿坐地上。

天殺的，她們好像確實都長的很牛逼。

陳夭嘿嘿一笑：“有哥哥，別傷心，我說著玩的，你肯定不丑啦，你比我數學老師好看多了。”

謝有：“……”

謝謝你和你的數學老師。

說歸說，鬧歸鬧，謝有當然不丑，清秀白凈的一張臉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屬于在末世前在路邊會被要微信的類型。

陳夭這樣說只是因為作為參照物的人水平太高，像聞淑菡母女不用說，那兩張臉哪怕放娛樂圈都是數一數二的。

而常念雖然膚色蒼白，眉目冷清，卻飄飄若仙，有一種遠離塵世的美。

對比起來，有點小帥的謝有實在有點不夠看。

“皮囊無關緊要。”常念磨著刀，“解剖來看會發現都是一模一樣的器官構造。”

聞笙撿人的時候可從未看過臉。

“溫度上升了七八度。”聞笙忽然出聲道，“有升溫跡象。”

這些天她經常記錄溫度，升溫的事情逃不過她的眼睛。

謝有好奇地看那個電阻溫度計：“零下我都感覺不出來，只覺得一直都挺冷的。”

“那以后會不會回到以前的溫度啊？”陳夭期待地問。

聞笙笑了笑：“可能會吧，不過，那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啊？”

陳夭還想問什么，聞笙已經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我出去轉轉，你們隨意。”

謝有摸摸下巴，半晌后認真地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陳夭問。

謝有自信一笑：“老大是在告訴我，臉不重要，做實事才重要。”

說罷，他就大步流星地出門了。

他一定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陳夭和常念面面相覷。

陳夭猶豫地問：“姐姐她，有這個意思嗎？”

“不知道。”

潛入人群踮腳看公告的聞笙忽然打了個噴嚏。

她心想，可能是沒睡好。

原本被基地里的人貼《上今基地書》的地方現在出名了，閻頌知所幸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改成了公告欄，用來張貼重要信息。

現在被討論最多的消息便是昨夜沈督察遇害的事。

人人都在猜測是誰殺了沈子騫，你一我一語說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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