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到了黃昏,冷胭一籌莫展。
篩選掉高正齊這個大目標后,她看誰都覺得沒問題,觀察一圈下來,再也沒有遇到像高正齊一樣明顯不對勁的人。
直到裴景夜看了眼時間,無奈合上攤開在冷胭面前的員工資料:
“下次再看,這種事急不得,對方遲早會露出馬腳。”
直接帶著冷胭下樓回家,二人在一起整整一天時間,公司中習慣了冷胭的存在,不再有好奇或驚訝的視線傳來。
但越是到大門方向,冷胭越是直覺身邊的眾人似乎不太對勁。
連帶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紛紛是看戲的打量目光。
“怎么回事……”冷胭直覺不太對勁。
出公司大門后,她看到等在不遠處的那道熟悉身影后,總算明白了所謂看好戲的眼神,等的是什么戲碼。
應該是:老板娘的前任堵在自家公司門外瘋狂示愛,裴總出門即戴綠……
她及時打消了自己不正經的想法。
冷下臉看著捧著玫瑰花束,西裝革履的侯鵬宇:“你來做什么,這是什么意思?”
“胭胭,我知道你最近可能心情不好,所以來向你道歉,”侯鵬宇不顧裴景夜森寒的視線,繼續討好冷胭:“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玫瑰花,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送給你嗎?”
他之所以敢無視裴景夜,底氣也全都在冷胭身上。
只要將冷胭哄好了,有冷胭保著,保證裴景夜不會對自己做什么。
現在侯鵬宇幾乎走投無路,干脆選擇放手一搏,高調向冷胭示愛,給她一直想要的回應。
吸引冷胭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侯鵬宇身上的霉運符,消失了。
自己下符的時候,本著給侯鵬宇多多添亂的目的,保證符紙能維持起碼一周,現在不過半天,符紙是怎么忽然消失的?
她皺著眉打量侯鵬宇,壓根沒注意侯鵬宇說了什么,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繼續觀察。
但手臂卻被一股阻力握住。
裴景夜宣誓主權的拉住冷胭,唯恐她掙扎,甚至不敢用力,但指節卻因為太過緊張而發白。
他面上不動聲色,厭惡地掃過侯鵬宇,吩咐余玄:“把這里的監控畫面交給媒體,就寫侯總上門自薦第三者,知情破壞他人家庭。”
“什么?”侯鵬宇臉一白,沒想到裴景夜不按套路出牌。
一想到這種消息傳出去,自己即將名聲掃地,社死好長一段時間,這輩子都要烙上這樣一個小三的烙印不說,恐怕好不容易得來的競標機會也要泡湯。
他就抬不起頭。
頓時慌亂的收起花束,尬笑道:“開個玩笑,裴總別介意,我和胭胭多年好朋友,送個花很正常。”
而后暗戳戳取下來花束上的表白卡片,尷尬的暗示冷胭:快給他一個臺階下。
冷胭恍若未聞,紋絲不動。
“侯總自便。”裴景夜無趣的收回視線,邁步離開,揚長而去的背影足足壓了侯鵬宇一頭。
他無端氣短,內心對不肯給自己一點面子留的冷胭也憎恨上了。
二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冷胭還是好奇侯鵬宇身上的霉運符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難免好奇的多看了侯鵬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