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紹欽一來,林瀚川就跟他抱怨起來,“紹欽哥,我以前跟你提過,還是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多沒良心...”
他有些喝醉了,一通吐槽,容紹欽都不知道他在講什么。
只知道林瀚川對他口中的那個女人,似乎很在意。
林瀚川醉醺醺道:“以前聽你說,嫂子人好還溫柔,要是那個女人跟嫂子一樣就好了。”
容紹欽聽這話,莫名覺得別扭,可又不知道哪里別扭。
他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才沒喝多,我還能喝兩瓶...”林瀚川大著舌頭。
容紹欽抬起腕子,看了看表,差不多他也該去接桑海凝。
順道把林瀚川送回去。
不成想桑海凝突然給他打電話。
他接通后,桑海凝說:“我在醫院,你別去小區接我了。”
她報了醫院名字和病房號。
容紹欽就拜托別人照顧林瀚川,自己急匆匆趕去醫院。
見到桑海凝額頭上纏著紗布,一副虛弱蒼白的模樣,容紹欽眉心狠狠皺起,“怎么回事?”
桑海凝如實把桑兆廷來找她的事情,跟容紹欽說了。
當然,掠過了林瀚川那部分。
她對林瀚川的描述,只一句:路過的好心人。
容紹欽臉色極為難看,他聯系了張秘書,讓張秘書安排律師,去告桑兆廷。
桑海凝也沒有阻攔。
她拉著容紹欽的手,“別告訴奶奶和外婆。”
“嗯。”容紹欽指腹掠過她的臉蛋,“疼不疼?”
桑海凝搖頭,“已經不疼了。”
容紹欽道:“睡吧。”
直到深夜,桑兆廷突然來了。
容紹欽望著他的眸光,冷若冰霜。
桑兆廷剛要開口,容紹欽冷聲道:“別吵醒她,出去說。”
咽了咽口水,桑兆廷把所有要解釋的話,都吞進肚子里,他不敢鬧出任何動靜,跟容紹欽去了樓梯間。
桑兆廷姿態放得很低,“紹欽,我知道我沖動了,可確實是海凝耍我在先,我這才沒忍住動了手。”
容紹欽鋒銳的視線掃過他,“她先耍的你?你哪里來的臉說這種話?”
他絲毫不客氣。
桑兆廷被狠狠噎住,半晌都不敢辯駁。
片刻,他才擠出一句,“我以前...是對不起海凝,可都過去這么久了,也沒必要再計較。就說今天的事,桑海凝之前在我這里騙了兩百萬...”
“騙?”容紹欽語氣涼颼颼的。
桑兆廷臉色憋脹,“她答應我,幫我和貴公司牽線...”
“她沒有幫你把競標書遞進公司嗎?”容紹欽已經從張秘書那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桑兆廷壓抑道:“幫了。”
“既然幫了,何來騙?”容紹欽毫不客氣,“說起來,也是你這個做父親的沒用,連一樁生意,都要讓女兒搭橋牽線。”
桑兆廷沒想到容紹欽竟然會這么不客氣。
偏偏他又不敢跟容紹欽分辨。
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兩百萬,我也不要了,這次我過來,是希望你撤訴。”
容紹欽派來的律師在整個律政界,都是佼佼者,若真上了法庭,他肯定會被告得連褲衩都不剩。
他經不起這種折騰。
容紹欽幽幽道:“撤訴可以,你親自去給桑海凝道歉。”
桑兆廷緊緊咬牙,沒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