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邊境。
星火聯盟基地外。
一個獨臂男人正跪在城墻門外,被滿城墻的人注視著。
城墻高聳,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將希望與絕望無情地分隔。
男人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可跪在地上的姿勢卻十分挺拔。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誰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
“嘶,他的好像缺了一只手臂,莫非是在妖獸口中逃脫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能從妖獸口中活下來,多半還是個異能者!”
“那是必然,普通人受了這種程度的傷勢早就躺板板了。”
“不對勁!這家伙身上的穿著服飾,怎么那么像天行聯盟的標志?”
“唉?唉!我草!你不說我居然沒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還真是聯盟制服,特么是天行聯盟的走狗!”
“天行聯盟的雜碎怎么來我們這里了?莫非是過來宣戰的?!”
當屬于星火聯盟的平民和異能者們看清楚那道身影身上的穿著時,原本還有些同情的心思瞬間就沒了。
“我呸!天行聯盟的走狗也配在星火聯盟城外?”
“趕快滾!別臟了我們基地的土地!”
更有些手快的人,抓起不知名的鳥蛋就要往人家身上扔。
可轉念一想現在的食物如此珍貴,斷然不能隨意浪費,便又將手縮了回來。
可忍一時越想越氣,干脆將頭向前伸了伸,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
奚興文正在和剛醒過來的許星州聊天,城墻之上的吵鬧聲自然也是引起兩人的注意。
“外面什么情況?”
許星州活動了一下身體,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昏睡了這么長時間,讓他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奚興文搖搖頭:“不知道,但吵吵鬧鬧的估計是有事,不然他們不會鬧出這等動靜。”
“去看看?”
“走!”
當兩人撥開人群,走到城墻邊時,一只沒有開口說話的男人卻忽然間開口了。
“許大人!是許大人嗎!”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到了極致,每一次開口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喉嚨。
看到許星州露面,這位獨臂男人灰暗的眼神中終于浮現出一抹亮光,費力地挪動麻木的雙腿,向前挪動了幾步。
“你認得我?”
許星州一愣,他對眼前這個狼狽至極的男人毫無印象。
但對方這語氣,明顯是認識他的。
奚興文也有些發蒙,但出于對許星州的信任,還是沒有過多語。
“許大人,我是天行聯盟角木分部的成員,以前在總部研習時見過您!”
“或許您對我沒有印象,但這對我而,至關重要!”
“我所在的分部遭到了妖獸的襲擊,我是分部中唯一生存下來的幸存者!”
“我在通訊設備里發現了這里有分部的信號,所以才來碰碰運氣!”
分部信號?
許星州大腦短暫地宕機了片刻,而后瞬間了然!
估計是星火聯盟的這些人在搜索另外一個分部基地的時候,將那些用于發射定位信號的裝置一并帶回了。
天行聯盟給每一個成員都配備了定位器,不僅能夠讓成員之間相互看到對方的定位,還能夠第一時間鎖定附近分部基地的所在地。
這種完整的體系設備,可以極大程度地增加游散人員的存活率。
“不好意思,我已經不屬于天行聯盟了。”
“這里,也并非能夠給你提供庇護的天行聯盟分部。”
男人一聽頓時慌了神,語氣急切地說道:“許大人!不救我無所謂,只要能救救我的老婆孩子就好!”
“我在駐扎邊境分部之前,曾留給我老婆一個異能吊墜,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里面灌輸了我留存的異能!”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感應到那個吊墜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