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段時間道歉,就是錢美娥過不去的坎。
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道歉。
還是連續半個月。
錢美娥覺得自己這幾天出門,都是沒臉的。
她深吸一口氣。
胸口那里的氣,卻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許美香還在旁邊說道,“杜鵑和南青青好也就算了,畢竟杜鵑的男人是陸營長的指導員,但是田招娣可是您家我趙哥的營下的排長,楊紅棉的男人是趙哥手下的連長,按理說兩個人應該討你喜歡才是,沒想到她們也和南青青玩得這樣好。”
錢美娥提起這件事情,就生氣。
趙鵬是二營的營長。
彭連長和鄒排長都是趙鵬手底下的兵。
他們的媳婦竟然主動貼南青青。
貼一營營長的媳婦。
這是想干啥?
是想造反?
錢美娥咬牙。
還沒開口。
趙虎忽然跑過來,說道,“媽媽,彭凱的那里有一只用木頭刻出來的小老虎,我想要,但是彭凱不給我,你去給你買一個。”
錢美娥沒說話。
趙虎就抱著錢美娥的胳膊用力地晃來晃去。
錢美娥腦袋的都疼了。
她一把拉過兒子,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蠢啊,彭凱的爺爺是木匠,肯定是他爺爺給他做的,哪里能買到?”
趙虎聞。
很不開心的蹲在錢美娥的身邊。
不停地說道,“媽媽,我就是想要,我叫趙虎,大院里所有的和虎有關的東西都應該是我的。”
錢美娥皺眉。
說道,“沒出息的玩意,彭凱的爸爸只是你手底下的連長,他們都要敬重你,你就直接去搶,彭凱也不敢說什么。”
聞。
趙虎眼睛一亮。
開心地說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啊,我就去搶好了,反正爸爸去出任務,也不在家,也打不到我的屁股,我想現在就去搶。”
說完。
趙虎一溜煙就出去了。
許美香笑著說道,“我看楊紅棉的那個婆婆,就是一個軟柿子,很好拿捏,楊紅棉沒接觸過,不知道是啥樣的人。”
錢美娥說道,“不管是咋樣的人,楊紅棉的身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很害怕讓彭連長知道。”
許春香說道,“但是現在人盡皆知,相瞞也瞞不住。”
錢美娥勢在必得的說道,“所以,要是彭來那張想要離婚,只有趙鵬能管得住他,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啊?”
許春香趕緊點頭。
笑起來說道,“我今天晚上就告訴楊紅棉這個事情,讓楊紅棉知道,到底誰才是能給她撐腰的人。”
錢美娥笑了笑。
許春香繼續說道,“還有那個白全美,男人是陸白楊手底下的排長,看見南青青,就像是狗看見屎頭子一樣。”
錢美娥皺眉,說道,“她啊,就是一個連蛋都生不出來的母雞,結婚這么久了,一個蛋都沒懷上,還能干點啥?就是一個廢物,再過三五年,還懷不上,估計就被踹了。”
許春香樂呵呵地說道,“是啊,就看看她還能嘚瑟多久。”
錢美娥說道,“我先回去了,還沒吃飯呢,聽說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發電影,還是劇情片?”
許春香迅速心神領會的說道,“我知道了,我吃完飯就趕緊去幫你和虎子占位置。”
錢美娥說道,“那謝謝你。”
許春香哎呀一聲,“嫂子,您跟我說這句話,就是跟我見外了,咱倆誰跟誰?您趕緊去吃飯吧,我現在就去占位置,占完了再去吃飯。”
兩人分道揚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