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只是沒了你。”
南宮春水還記得他從謝宣口中得知那些事情后的感覺,是一種足以吞沒他,讓他無法接受的巨大失落和空虛。
“這里的姬虎燮到李長生,這漫長的生命里,與蕭南枝有關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了,他再沒有一個明確的注定的,等在未來的期待和希望。他只能渾渾噩噩的,認識一些朋友,失去一些朋友,在得失之間游魂一樣走過。
他當然屬于這個世界,只是每段關系中,又總是抽離出一半,還有一半仍舊停留在久遠的,只有他還記得的過去。他就像是……”
南宮春水想了一會兒,說道:“就像是那些故人,留給未來的唯一遺物。他只能在酒后,趁著醉意,說些別人聽來是大話的真話。”
“他比我慘,我比他幸運。”
南宮春水揣著手,長長嘆口氣,望著南枝問:“你是不是,又獨自走過了很多世界,遠比我那三十年一輪回的期限,還要長?可以讓我也看一看嗎?”
南枝猶豫一下:“你會看得腦袋疼。”
“我可是天下第一,我就要看!”
南宮春水又開始無理取鬧。
南枝抬手一巴掌按在南宮春水的腦殼上,眼中神光閃動,無數支離破碎的片段,相隔千萬年的距離,那些光怪陸離的世界,全都出現在南宮春水眼前。
一次次驚險,一次次分離,一次次相聚,一次次圓滿,一次次登臨高處。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春水摸著脹痛的腦殼,實在受不了再多的畫面,只能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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