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南枝煮了一鍋粥,雖然舀出去了兩碗,卻還剩下不少。
王啟年溜溜達達去了廚房,美美地吃了起來。
南枝的目光在王啟年越發粗壯的腰圍上流連:
“爹,你再吃下去,即便輕功再好,恐怕也飛不起來了。就好像那院子里養的大胖鵝,撲扇翅膀都費勁。”
小王同學竊笑聲從屋里傳來,王啟年的厚臉皮卻生生撐住了:
“我這叫幸福肥!監察院的同僚都羨慕著呢!”
王夫人神出鬼沒:“可不是羨慕?人家給了錢才吃一碗,你不給錢卻能吃光你閨女攤子上的所有東西。我看,你比二皇子還該賠你閨女銀子。”
王啟年天不怕地不怕,臉皮更是厚到無人能及,偏遇到王夫人之后,再擰巴無賴的手段也用不出了:
“是是是,我掙的錢還不都是你們娘仨的?”
“這話該說給南枝聽。”
王夫人又看向南枝,當初小小一團的女嬰,十六年過去,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天氣熱,南枝的身體卻受不住涼,王夫人給南枝煮了些竹蔗茅根水,清甜下火。
“你這孩子,家里也不是窮得揭不開鍋,我還能做些胭脂生意,哪里用得著你這么拼著掙錢?
我和你爹,難道是貪圖你的報答,才救你回來的?”
南枝大口喝完溫涼的茅根水,這就要出門去看攤子:
“娘,我知道,我是喜歡掙錢!”
以她的身份,即便再喜歡這樣與世無爭的日子,也早晚都要回到權利爭斗場上。
她只希望能在有限的時間里,為這個溫馨的小家多做些什么。
也多留些,她能留下的東西。
***
從南慶京城出發的商隊,除了中間遇上了個范的無賴,其他時間都在馬不停蹄地趕路。
小半月后,商隊抵達了南慶和北齊越發戒備的邊線。
這里叫賣的小攤販不少,終年游離在邊境線上混口飯吃。
“熱乎的粥——”
“肉包子菜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