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小型的投石機被搬至陣前,巨石呼嘯而來。只一下就砸開了燕衛們用身體圍成的保護圈,燕北的戰士們鮮血狂噴,身體柳絮般被撞飛,倒在地上,揚起大片雪霧。
“你干什么去?”燕洵一把拉住要往人群外沖殺的楚喬,她只拿著一支弩弓,身材瘦小,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少年緊張地將她護在自己身側,怒聲叫道:“你不要命啦?”
“放開我!”楚喬掙扎道,雙眼在對面人群中焦急地來回掃視,努力地想要掙脫燕洵的掌握。
燕洵一劍劈飛一支利箭,劍眉豎起,怒聲說道:“你這是去送死!我不讓你去。”
“現在沖出去還有一線生機,”楚喬回過頭來,厲聲說道,“難道留在這里陪你一起等死嗎?”
燕洵一愣,眼神在火光之中顯得有些陰沉,聲音低沉,甚至還有一絲孩子般的賭氣,“你放心吧,就算我今日身死于此,也絕不會連累你。”
楚喬知道他會錯了意,卻也不愿解釋,只是轉過頭來輕哼一聲。
“十七,”燕洵說道,“待會兒趁亂,你帶人護送這個孩子沖出去,切記要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知道了嗎?”
“少主!”燕十七眉頭緊鎖,反駁道,“屬下的使命是保護您!”
“你的使命就是聽從我的吩咐!”
楚喬皺眉望著幾人,見燕洵不留意,一個拖拽,就從他的手下逃出。她身材瘦小,騎在馬上,竟十分靈活,轉瞬就沖出了包圍圈。
“你!”燕洵大驚,厲喝一聲,敵我雙方所有的目光霎時間都凝聚在這個小小的孩童身上。
楚喬馬術精湛,有若出籠猛虎,經過兩名燕衛身邊之際,手法妙到巔峰,順手奪下兩柄鋒利的戰刀。身子左右騰挪,手持小弩,于馬側馬下諸多方位射擊。
黑夜光線不足,那些飛騰的利箭,一時間竟絲毫沒有傷到她。
“快!掩護她!”燕洵持箭激射,嗖的一聲射穿一名弓弩手的頭顱,他箭術超群,武藝精湛,轉瞬之間便已接近敵人。
楚喬力氣雖小,出手的角度卻刁鉆至極,眼明手快,盡管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沒學過什么武功,但是勝在膽大心細,一時間竟被她沖進人群。楚喬揮刀劈翻了兩人,再擲飛刀,后發先至,搶在對方發動進攻之前,將利器刺進了一名魏軍的咽喉。
眾燕衛見一個小小的孩子都這樣兇悍,不由得士氣大振,燕十七見事有可為,大喝一聲,厲聲道:“跟我沖!”
“困獸之斗,不知死活!”魏景冷哼一聲,舉起弓弩,迅速彎弓搭箭,銀色箭芒霎時間有若流星,激射而去。
風聲破空襲來,待楚喬發現時已然太晚,只見她側過頭來,利箭晃在她的雙眼之中,只是一剎那,她便臉面中箭,身子一歪,猛地倒下馬去!
“丫頭!”燕洵驚呼一聲,轉頭向魏景望去,目光噴火,直欲焚人。
魏景冷冷一笑,高聲說道:“燕世子抗旨不遵,眾將聽令,只管擒拿,生死勿論!”
魏軍大喝一聲,和驍騎營的兵士一起沖上前去,登時由箭陣轉化為貼身肉搏。燕洵一腳踢飛一名彪形大漢,三尺青鋒舞動,兩名撲上來的敵人登時了賬。
“燕洵,你想造反嗎?”諸葛懷并未加入戰局,而是率領諸葛家的士兵站在戰圈之外觀戰,見狀高聲大呼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燕洵從未想過造反,魏閥倚仗長老會陷害忠良,燕北的漢子們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豬玀!”
“狂妄的家伙!”魏景冷哼一聲,打馬上前,揮手說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顧往日同窗的情誼了。”
他剛要下令全面進攻,只聽一聲銳響突然在耳邊響起。魏景一愣,轉過頭去,剛好看到驍騎營北院兵馬少將的尸體轟然摔落下馬。男人雙目大睜,額頭被一箭洞穿,嘴猶自難以置信地大張著,好似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自己和驍騎營少將站在一射之地的外圍,弓箭根本就射不過來,那么這支箭,又是從何而來?
劇烈的危機感頓時襲上心頭,魏景猛地掉轉馬頭,就要向后奔去,可是就在這時,戰馬突然哀鳴一聲,兩條前腿受到重擊,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魏景不可抑制地摔落下馬。還沒爬起身來,一柄鋒利森冷的匕首就緊緊地頂在他的脖頸之上,楚喬的聲音寒冷地在耳邊響起,帶著淡淡的嘲諷和戲弄,“魏大公子,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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