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哭聲聽得連心月心疼,急忙把她扶起來,搬來小凳子給她坐著。
連心月替他訓斥方子敘,”子敘,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許你污蔑念慈姐,她在府里做的一切我都看得分明,下毒之人我已有推測,不可能是念慈姐。”
方子敘胳膊也麻了,這才起身給沈念慈騰地方。
“這是中的何毒,怎么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沈念慈不斷給顏臻擦著汗。
臉上剛熱得冒汗,體溫又開始降,那些汗瞬間又開始冷得像冰。
沈念慈望著炭爐,不知該移過來,還是拿遠一些。
“你別忙了,義兄中的像是西域的奇毒,我研究毒術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離奇的毒。”連心月受挫地看著桌案上的藥草,她試了幾種解毒丹都沒用。
“我差人去外面找大夫了,實在不行我進宮看看,太醫署總歸是有能人。”沈念慈不想耽擱時間,打算進宮看看去。
“念慈姐,不用去了。義兄身上的毒我已解了大半,不致命。我知道義兄一直在查我們連家的血案,對他下手之人,肯定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不讓他重查當年的血案。”
“會是誰這么恨相爺,敢在他酒里下毒,能接近相爺的人也沒幾個。”沈念慈故作不知,小著聲提醒連心月。
“肯定是楚卿干的!”連心月怒火中燒,聽說顏臻把楚卿帶進府,她恨不得立刻去扒了她的皮。
沈念慈也附和著落井下石,“從前,我和楚卿一起在圣上身旁當差,關系要好,她心思重從不于我交心,原來是這么惡毒的人,幾萬將士性命,她怎么下得去手。”
方子敘是知道真相的,眼看楚卿被污蔑成殺人兇手,急忙打斷二人,“連姑娘,還是先救人吧。毒是誰下的相爺心里已有決斷,你們不必在這里猜測,還有相爺在昏迷之前說過,要好好保護楚大人。如果他出事,這血案就翻不過來了。”
保護……憑什么是保護?
沈念慈心如刀絞,楚卿做的事該下大獄才對。
“念慈姐,楚卿這邊你幫我盯著,一定不要讓她畏罪自殺,等穩住義兄,看我怎么收拾她!”連新月自己走不開,把這事兒交付給沈念慈。
沈念慈表情有點不自然,想到自己已經交代臨月,讓她好好治一下楚卿,真的把人弄殘,無法在顏臻那交代。
“相爺這邊有勞你們了,我去找楚卿問問,看相爺中的毒是怎么回事,若真是她所為,就打她幾鞭子讓她把解藥交出來。”
方子敘上前攔著,怕沈念慈真的對人施刑,“沈姑娘留下伺候相爺吧,楚大人那邊我去問。”
“我們同是女子,也一起共事過,還是我去吧,子敘你看護好相爺。”沈念慈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說完便推門出去了。
門外圍了不少家丁。
她又對幾個家丁吩咐,“我到后院柴房處理點事兒,如果相爺醒過來,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是,沈姑娘慢走。”
沈念慈來到后院,揣著自己的小暖爐進了門。
她看到楚卿渾身濕透,凍得全身發抖,蜷縮在床的里側。哪怕手腳皆被縛著,楚卿也沒一句求饒的話。
一雙清麗的眸里,凝著恨意。
又見臨月拿了根沾著鹽水的鞭子,緩緩走到楚卿跟前,下一刻就要朝著她的她的臉上甩過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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