巼敬豐風滿樓的事多謝你替我遮掩,里面的人如同我的親人。”楚卿向敬豐道完謝,才緩緩走出宮門。
敬豐欲又止,望著她的背影苦笑。
風滿樓在昨夜已經沒了。
二十三口人,只活了南淮一個。
他讓桂叔瞞著楚卿,也是怕她哭多傷身,會因為這個事跟李暄爭吵。
二人之間已經有了嫌疑,不能再因為這事雪上加霜。
希望能瞞住吧,南淮對楚卿來說不僅是個下屬那么簡單。
楚卿馬不停蹄出了宮,追著顏臻而去。
就像長峰所說,他們的馬車比不過顏臻那個,追了好半天才算追上。
進紫宸殿前,明明告訴顏臻讓他等自己。
怎么獨自跑了。
“顏相!”長峰在前面邊追邊喊,把鞭子都快甩冒煙,好在馬累趴下前,算是趕上。
楚卿意識到,為何顏臻的馬那么貴。
顏臻的馬車停下,里面伸出一只手挑起簾子。
他在等她。
楚卿急忙下車鉆了進去。
馬車中很暖和,有兩個炭爐烤著,剛進去熱氣騰騰,溫暖如春。
“顏相為什么不等我,后悔合作的事了?”楚卿遠遠地坐著,心口還有些喘。
追了這么久,她被顛得眼冒金星,差點沒吐出來。
顏臻飲著酒,望著她的眸子變得迷離起來,“等你做什么,你與那人在紫宸殿云夢閑情,你情我濃。說起來,還是本相出現不巧,大煞風景。”
楚卿早知他會這么想,立刻解釋起來,“他的確不是良君,這樣的君主還不配我侍奉。”
“哦,你成棄子了?”顏臻仿佛聽說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嘴角掛著壞笑。
“下官不想再談他,我們聊些正事。”
顏臻坐直了,還真的說起正事,“聽說,你向圣上舉薦南安國九公主與我朝聯姻,你莫不是瞧上了那九公主,就你的身份肯定是不夠格。”
顏臻的車上放了不少酒,楚卿剛好心煩氣燥,拿了一壺就要喝。
“我可沒允許你能喝這酒。”顏臻奪過酒,痛快地灌了幾口。
有楚卿在相府,不怕南淮不出現,說不定啊,很快就能拿到當初的圣旨。
他這次可費了不少心思,才讓李暄答應放人。
酒是烈酒,沒喝兩口,他臉頰上微帶著紅暈,看起來多了幾分親和。
楚卿饞得不行,想著喝暈才好,那樣就給他幾巴掌出氣。
怎么嘴巴那么毒,也不給人解釋。
“下官的確不配九公主,但下官覺得像顏相這種人才,能文能武,身體也好,肯定能入九公主的眼。”楚卿剜了他一眼,故意坐得遠遠的。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顏臻的腦子里都是男歡女愛的東西,張口閉口不是她和李暄的私情,就是膚淺的好色之徒。
她不過是長得好看點,恩寵多點,惹誰了啊。
顏臻心情大好,喝夠才把酒壺遞給楚卿,“我當然愿意娶九公主這種美人,只怕圣上那邊不同意。改日楚大人進宮,可以到圣上那邊替我吹幾句耳邊風。”
楚卿接過酒,看到瓶口亮晶晶的,還帶著他的唾液,嫌棄地放在一旁,“顏相酒量極差,還是別喝了,以免耽誤我們談正事。”
“這是果酒,不醉人。”顏臻說著,覺得頭有些暈暈的,好像酒有點不對勁,“談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