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9“放屁!我連門都沒出。”楚卿聽到這些無妄之災,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侮辱。
她和顏臻之間有血海深仇,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倒戈。
“卿卿,你……”桂叔把出她有喜脈,急得不行,“你時常問起顏相,肚里的孩子不會是他的吧?”
“不是。”楚卿咬牙切齒,把臉都憋青,才扯出一個謊來。
“那是圣上的?”桂叔緊追不放,生怕楚卿做了糊涂事。
腹中之子不管是誰的,都不能是這二人的,圣上未大婚,有多少名門貴女盯著,顏相又是他們仇人,早晚要殺了他復仇的。
楚卿頓了頓,再次否認。
“圣上那邊,我會替你瞞著,孩子斷不能留,你要早做打算。”桂叔嘆著氣退下,在她跟前問不出什么,琢磨著私下去查查,斷不能讓楚卿被人騙了身子。
還有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桂叔是照顧楚卿長大的太監,他倆親如父女,楚卿不怕他會泄露這事,但隨著肚子日益長大,總歸是瞞不過去。
楚卿氣得在院里轉了三圈,沒來由心煩。
也許弄死顏臻,她和孩子就平安了。
“沐浴更衣,上朝。”
“卯時都過了,你最近臉色不佳,還是多休息兩日吧,圣上那邊也說了,免了你的早朝。”桂叔追過去阻攔,心疼越發消瘦的楚卿。
“不行,林修這事等不得,萬一被顏臻搶先,我們多年的籌謀又得重來,千香樓是敬豐的,找他肯定能找到人。”楚卿捧著官帽,匆匆到了門口。
往常他們這小府院門口狗都不見一只,自從傳出和顏臻的謠,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嚇得桂叔只能將府門緊閉。
楚卿聽著喧鬧聲,更是急得跺腳,那些人,肯定是顏臻弄來的。
門口拜帖太多,恐怕已經傳到李暄耳中,為了自己的仕途,她要洗清潑給自己的臟水,拿顏臻撒氣。
侍御史的職責,就是彈劾百官。
身為一朝丞相,居然流連花街柳巷,她當著百官的面彈劾,圣上不會不治他的罪。
若李暄不看折子,她就口述彈劾,就不信還能堵上她的嘴。
楚卿換好官服,打算從后門溜掉。
她剛拉開門,出口被一輛馬車堵得嚴嚴實實,連條縫都沒給她留。
好狗不擋道。
“楚大人!”
喊魂呢!楚卿渾身一僵,那感覺仿佛是被人扔進冰窖,從牙關一直涼到了心窩。
果然,不是所有娃他爹都能讓娘親歡喜。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顏大人不是休沐在府,怎么今個兒也要上朝。莫非千香樓的姑娘伺候不周。”楚卿話剛出口,把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朝堂上的對峙,她記憶猶新。
這廝嘴毒心眼小,再得罪了估計就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況且這里不是皇宮,沒人替她撐腰。
服軟,一定要服軟。
“食君俸祿,為君分憂,南邊叛亂剛平定,使臣不日將到達我朝。我怕圣上處理不當,特來分憂。”顏臻看到她,挑起簾子等她上馬車。
呸,明明是添堵!
楚卿確定束胸裹得夠緊,才咬著后槽牙踩上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