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楚卿的是前大理寺少卿陸云飛,此人從前聽說因為搶了顏臻風頭被革職,沒想到成了提牢官。
他給楚卿安排的是一個單獨的牢房,里面還是干凈。有一張木板床還找人拿來新的被褥和炭爐。
楚卿住在這里,不像坐牢,更像是來享福,比丞相府的柴房要好。
他們做這一切之前,已經確定南淮肯定藏在大理寺周圍。
聊了沒幾句。
楚卿餓了。
陸遠飛聽到她肚子叫的聲音立馬讓手下了,準備膳食。
他早就聽聞楚卿喜歡喝酒,所以備了不少。
“看看不合胃口。”
楚卿現在還吃不到這個油膩的東西,酒也辛辣不能喝,“換些素食吧。”
陸飛遠也不惱,又去重新置辦了一些菜肴回來。
酒足飯飽,楚卿估摸的時間也夠了,把竹哨給拿出來。
但是她和南淮之間的暗號,也只有他們倆和桂叔知道。
楚卿正要吹竹哨,到顏臻從外面走了過來,他穿著夜行衣,一身的黑。
“吹了嗎?”卿握著竹哨問,
楚卿搖搖頭,如果南淮出現看到這么多人,就不會冒險來救。
怕人出事,楚卿又吹信號,來提醒南淮。
萬幸的是南淮并沒有出現。
但隨后不久,楚卿看到一個求救哨聲,
“不能去,那地方可能是陷阱。”顏臻攔住楚卿,不讓他亂動。
楚卿握著竹哨,目光著急,“不行我跟南淮認識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發出這種求救的信號,肯定是遇到了危險。”
“要不然你回去,我一個人去救他,這樣不會拖累你。如果我不出現,南淮他也不會出現。”
楚卿知道可能這是一個局,有可能南淮遇到危險,但這個哨子只有南淮一個人知道,他現在肯定還活著。
自己都不去,南淮必死無疑。他是最后一個見過馮平的人,說不定真的知道圣旨在哪兒。
顏臻沒辦法,只能讓人找了衙役的衣服給他換上。
“你就跟在隊伍的中間,他們沖的時候你就找地方躲起來。”
“如果等會遇到危險,你直接就跑,千萬不要管我。”
“好。”
讓她跑,不說她也知道。
顏臻沉默片刻,拳頭緊了緊,怪不得別人說楚卿是白眼狼。
“今晚巡邏的人當中,有好幾個錦雀衛,聽說當初成立錦雀衛的的人,對他們是分為兩半,其中一半人來刺探情報,另一半人行刺暗殺。”
顏臻又告訴楚卿,事出有因,今晚的計劃必須取消。
楚卿不愿,她清楚聽到南淮的求救聲,不能坐視不理。
“顏相回去吧,這事我自己來。”
“楚卿,保命要緊,我們以后的日子還有很長,不急一時。”
楚卿把東西收拾好,推開牢門往外走,她決定的事,誰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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